明珠繼續說道:“南人多是生性奸詐猜疑之輩,若是趙構知道有人立下如此功勞,那人若是領兵的將軍,怕是不日兵權就要落於他人隻手,如果那人是領兵一方的元帥,就要召回朝中罷免實權,如果那人……”明珠頓了頓,說道:“如果那人身上沒有功名,也不過是給他百兩黃金,要是覺得那人可用,多半留在身邊當一個禁宮侍衛,若是不可用,只有叫他下鄉種田罷了。”
金兀朮拍手道:“說的好!”
李文軒卻在石階之上叫道:“胡說!”
明珠不看李文軒,更不與他辯駁,看眼神似乎很是不屑,只是向金兀朮行禮後隨即又退回了人群。
金兀朮又道:“怎麼樣?你聽到了沒有,韓世忠許你的那個副將,你可是吃了大虧啦。”
李文軒心道:“我管什麼吃虧不吃虧,反正是我胡說的,原本我就沒想憑著殺了你要什麼,更沒想讓韓帥許諾我什麼,我也不稀罕。”並不去搭理金兀朮。
金兀朮忽然又道:“我現在這裡有一筆大買賣要給你,不知道你肯不肯答應?”
李文軒問道:“什麼大買賣?”
金兀朮說道:“我的頭顱,我是捨不得給你的,不過你可以去取另一人的性命來,若是事成,我便將這座楚州城許諾給你。”
李文軒問道:“你要我殺誰?”
金兀朮緩緩說道:“韓世忠!”
李文軒在石階之上大笑,隨後怒道:“你也太小瞧我了!叫我給你賣命,休想!”
金兀朮倒也不生氣,只是笑道:“我不著急,你慢慢想,你若是想好了,只要你一個點頭,我當親自送你離去,絕不為難你半點。”
李文軒說道:“你就不怕我詐你?”
金兀朮說道:“不怕,我雖說不喜歡你們南蠻人,不過卻是欣賞你這一身功夫,我曾聽一位武學高人說過,一個人若是心術不正,心存狡詐,他的功夫就永遠練不到一流高手的境地!所以,我信你不會騙我。”
李文軒無奈,又向上面看了看,此處到那山谷的頂端,還有幾十丈之高,且似乎越是靠上的地方,也越是光溜溜的,李文軒著實沒有把握攀爬上去,並且若是爬到一半,金人再行射殺自己,那些地方可就不一定還有這麼一處石階可以藏身了,當即也不回話,繼續躺下養神。
金兀朮在下面看李文軒沒有反應,便也招呼眾人去了,這處石壁之下,只留了追月與飛雲兩人,還有一些閒散士兵,不過士兵一個個都是在陰涼處休息,到不像是在看守李文軒的。
李文軒在上面呆了不一會,肚子就餓得咕咕叫,看到石階周圍有不少的野草,當即拔來一些塞在嘴裡嚼著,儘管入口生澀,但終究也比餓著肚子要強許多。
又過了一會,這山谷中竟是想起了戰鼓之聲,跟著就看之前那九面龍旗又開始舞動,九面龍旗由燕雲十八騎中的就個人親自執掌,九面龍旗成長方型排列,每一面龍旗下都有二十名金兵,起初金兵都分別圍在龍旗之下,到那時隨著龍旗舞動,金兵則是或聚或散,像是在操演著什麼戰法。
李文軒看不大懂,也不知道這一幫高手排練這不足二百人的小陣有什麼作用,正在納悶,聽到下面有人喊自己,低頭一看,原來是追月,問道:“你叫我做什麼?”
追月說道:“李少俠,咱們不管怎麼說,總算是相識一場,如今你到這裡作客,何不下來喝上一杯,說說話呢?”
李文軒沒好氣的說道:“我與你沒什麼好說的。”
飛雲笑道:“話可以不說,不過飯不能不吃啊。”
李文軒氣惱,當即又抓了一把青草塞金嘴巴里,當著他們倆的面吃了下去。
追月見狀,說道:“罷了,我們大帥怕你餓壞了,叫我們給你送酒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