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硬抗太玄印的代價。
也是強行使出白虎聖術的代價。
“轟!”
一刀之下,柳七如破碎的棉絮被劈飛出去。
“不過如是!”
姜道陌坐在高高的官椅上,哪怕先前太玄印威壓如海,府衙屋頂破碎,他連眼都沒有眨一下。
“陳知安,
現在你知道是在和誰說話了麼?”
“抱歉!”
遠處一道落拓青衫踏步而來:“剛入通玄,還不太適應!”
聲音由遠及近。
每走一步。
他手中劍便在虛空中劃出一道劍痕。
劍痕轉瞬即逝。
當最後一個應字落下時。
柳七已經出現在姜鐵甲身前。
隨即,
虛無中一道道劍光不知從何而起,攜浩然之勢落下。
柳七與姜鐵甲身形交錯。
姜鐵甲身形頓時僵直。
瞳孔放大。
脖子上一條微不可見的細線緩緩滲出鮮血!
山嶽般的身體轟然倒塌!
柳七仗劍而立,自言自語道:“以劍為筆,以血為墨,於虛空落筆!
這一劍。
就叫柳詞好了。
此劍隨我半生,一直無有其名。
今日起,它便是浩然!”
“該死!”
姜道陌猛拍桌案,一頭猙獰白虎憑空虛渡,將姜鐵甲的屍體叼回。
姜鐵甲的陰神茫然地從屍體飄出。
待看到自己的肉身時,頓時勃然大怒,立刻就要找柳七拼命!
姜道陌伸手一拽,將他陰神收入袖中。
威壓如山向柳七逼去。
如同一個暴君:“柳七,陳知安
你們,
讓本官徹底怒了!”
柳七橫步站在陳知安身前,一言不發看著姜道陌。
負在身後的手臂,不知何時已有鮮血潺潺直流!
先前姜鐵甲那一刀,柳七並非毫髮無損。
甚至傷勢很重。
此時被姜道陌通玄境圓滿的威壓一激,再也壓制不住傷勢。
“姜道陌!”
陳知安見柳七受傷,站出身來大聲喝道:“還記得本官先前說的嗎?
本官來此,不為談判。
只為戰死的先烈問一句。
他們的子孫後代,有沒有資格站在我大唐疆域的土地上。
有沒有資格稱之為人!
他們,能不能堂堂正正站在這琅琊方寸之間!
你問本官知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本官現在告訴你”
攆駕裡響起一道號角之音。
號角低沉,
像在追憶逝去的袍澤,又像是在召喚死去的英靈!
隨著號角響起。
琅琊城外一片山脈之巔上。
忽然出現一條黑線。
他們身披黑甲,
手執陌刀,身騎黑色戰馬。
如同雕塑般肅穆站在山巔!
他們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就像一群幽靈。
甚至如果不仔細看,幾乎都看不到他們的存在!
但沒有人敢忽視他們。
因為他們是陳留甲。
甲不破百,破百則無敵!
此時那山巔之上。
是三百六十騎!
“候!”
“姜道陌!”
陳知安站在輦駕之上,伸手指著姜道陌喝問道:“現在請你告訴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