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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間男子,怕是沒有人不會愛上這幅容貌。

冰涼的夜風吹來,黑衣女子回神,拱手道:“主子,夜深了,該歇息了。”清冷恭敬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白衣女子仿若未聞,信手拈來一朵無名的花,送至鼻下輕嗅,聞著淡淡的花香,白衣女子緩緩閉眼,似是陶醉。

黑衣女子依舊拱著手,不曾抬眸,也再未有任何言語。

半晌,白衣女子睜開眼,毫無焦距的眸子看著遠方,似是不經意的問:“清影,你跟著本宮多久了?”

清影微愣,不解白衣女子為何有此一問,但仍恭敬道:“回主子,有十年了。”

白衣女子的睫毛好似顫動了一下,也只是一瞬,再細看時,依舊是毫無表情的面色。

“回吧。”纖指微動,似是不經意間掐斷了花的枝莖,花瓣紛紛揚揚的灑下,女子轉身,素白衣角拂過飄落的花瓣,傳來夜空中若有似無的一聲輕嘆。

回到內室,外間有侍女隔著簾子問:“稟宮主,司寢閣來人,請問宮主今夜傳召哪位公子侍寢?”

“十七。”

飄渺似無的聲音傳來,侍女施禮退下,著人去美人樓宣十七公子。

侍女走後,白衣女子睨了一眼清影,清影會意,翻身而出。

白衣女子起身,環視了一週住了十年的宮殿,驀地,輕笑出聲,帶著深深的無奈。

她無名無姓,本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十一年前,尚且五歲的她,誤打誤撞進了一座山谷,谷內山清水秀,花木繁盛,年幼的她一時看痴了,追著一隻雪白的兔子越走越深,追到一個山洞前時,卻是不見了兔子,只見一隻和兔子一樣通身雪白,頭頂卻有一撮紅色毛髮的貓兒。

她抱起那隻貓兒,輕輕撫摸,只覺手感極好,白胖胖軟乎乎的,煞是好玩。那貓兒在她懷中由著她捏圓搓扁,不時還伸伸爪子以示友好。

一人一貓正玩的不亦樂乎,山洞中走出一個鬍子花白的老人,看到她,詫異了一下,捋了捋白花花的鬍鬚,盯著她瞧了許久,又把脈片刻,詫異過後,驚喜的直嘆:“哈哈哈,好好好!天不亡我,果然天不亡我!”

後來老人拉著她遊玩了整個山谷,小小年紀的她不受誘惑的被老人一次次的誘哄。老人待她是不錯的,整日由著她玩鬧,噓寒問暖,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毫不猶豫的會摘給她。

老人教她琴棋書畫,教她醫術,教她施毒,教她武功,教她為人處世。把她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孩子教成了一個心機深諳的幼童。

老人對她雖好,可那段日子卻是水深火熱,每一日每一時都備受煎熬,短短一年,苦苦修煉,她武功造詣頗高,醫術毒術登峰造極,只有身臨其境才知道她付出了多少辛苦。

她的噩夢終於過去,因為老人不在了。

老人去世的那一天,她才知道,老人叫魅襲花,是風雲大陸六宮之尊!魅襲花其實僅二十七歲,是因為中毒才成了一幅老人模樣。

她驚愕,記得魅襲花將死的時候,對她說:“我教你,疼你,寵你,因你骨骼奇佳,天生奇才。我命不久矣,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師如親父,父業子承,天經地義!”

魅襲花的意思,明顯就是把六宮交給他,她拒,可魅襲花硬是以師父的身份逼著她立下誓言,在最後的關頭,拼著最後一口氣,將畢生武功傳給她,撒手人寰。

她呆在原地,靜默半晌,看著眼前比她大了兩歲的孩子抱著魅襲花的屍體哭的肝腸寸斷,她的心亂,亂的找不著頭緒。那孩子哭得久了,昏厥了過去,她來不及顧及自己,忙給那孩子施針。

那孩子叫魅子虞,是魅襲花的孩子,可他自幼體弱,時刻會有喪命的危險,於是…

她本不想,但六宮的宮御衛與魅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