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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該說什麼,遭遇婚姻不幸和喪子之痛的接連重創她該如何面對今後的生活。

“你是夏清心吧,李莫回家就提起你。”我點點頭,“是的阿姨。”“這孩子從小的性子就這樣,當我那年聽到她說只要許暮的時候就知道她的愛情不會像普通人一般,也都怪我的這番經歷影響她太深了。”莫莫母親深深的嘆了口氣。

“阿姨”,我拉起她的手卻看到她手上的針眼,“您怎麼。。。。。。”她搖了搖頭,“聽到訊息後我暈了過去,被人送到醫院,醒來我拔了針就趕來了。”“您得看好病休息好再來啊。”“有什麼好看的呢,都這把年紀瞭如今就剩我自己更是不用了。

終究是我對不起李莫,沒能給她一個幸福的童年一個完整的家,也不能幫她找到美滿的感情,都是我不好。”她敲著自己的胸口,終於哭了出來。我傷感的看著,感慨人生是如此變幻莫測,不能預知未來,不知明天和意外,哪一個會先到來。

我想帶阿姨去醫院把身體養好,阿姨執意拒絕,無奈我南方只能把她送到車站。臨行前囑咐她回去一定保重好身體,以後我們有空就去探望。阿姨說抱著莫莫回家了,也不需要什麼虛無的儀式,回去就放在床頭陪伴餘生,到最後在一起罷了。我的悲傷再一次席捲全身。太陽落下去,在它重新升起之前,有一些你以為還會像昨天一樣和你在一起的人,就此和你分別。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還是蘇軾大師的詩作經典。使人黯然傷魂者,惟別是矣。古往今來,無論時代如何進步發展,別離永遠是每個人不可逃避的命題。人世間唯一的公平就是生死,與條件無關,誰也掌控不了。誕生是死亡的序曲,相遇是離別的前奏,擁有是失去的開始。

送走阿姨我依舊無精打采,我接受不了莫莫已經離我而去的事實,兩天前還在身邊還在狂奔的鮮活生命,怎麼一轉眼就陰陽兩隔。這世上最和我心意相通的朋友友永遠離開了我,莫莫,我們那麼相像,很多時候感覺你就是另一個我,抑或我們前世就是姐妹。

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你以後必定會閃閃發光,就在你快要邁進的夢想殿堂門口你戛然而止,就只有一扇門的距離了。我想到了莫莫說的畢業前要在這裡開畫展,向生命裡很多難以割捨的記憶作別。我轉頭對南方說我要在這裡給莫莫開畫展,南方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們開始四處聯絡場地,三天過去一無所獲,在我們一籌莫展之際,我接到了電話來到了博物館一樓的一間辦公室。“這裡。。。。。。”,我很疑惑,之前他已經拒絕了我們在西大廳的請求,“跟我來。”我們跟著他來到一個展廳,我進去一看裡面還有前幾天展出未收完的畫,“許暮讓你們在這開。”“能不能在其他展廳?”“不行,就這還是許暮來找我說的。”

“好吧”,我轉身要走。南方卻拉住我,“幹什麼,現在可以開了啊。”“我不要在這裡”,我發瘋一樣的大喊,“也不要受這個人的恩惠!”“你冷靜點,如果莫莫還活著肯定會願意,和愛的人在一個地方,夢想實現的多麼有意義。”“我就是不要,在這我受不了”,我深刻覺得莫莫的死就是許暮害的。“老闆,我們明天就來這開”,南方說完便把我拖了出去。

我不知道輪迴到原點是該高興還是悲哀,我不知道莫莫是否真的願意在這裡開。我想南方也許是對的,最後,我還是妥協了。我們去印了畫展的宣傳海報,底面圖案是莫莫最後手中握著的絕筆,畫展起名為“離墨。”

然後在各處宣傳欄張貼好,也就是在重新開啟這幅畫準備為海報掃描的時候,我發現了之前不曾看見的一首詩—神祗。“炫彩如霞光,溫暖似驕陽。人間多悲苦,生來本孤獨。光明如斯即神祗,待你攜我逃離時,永脫人世悲苦池。”

這該是莫莫來這後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