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問道:“地上的一隻,加上樹上的七隻,不是正好八隻嗎?”
“地上一隻沒錯,樹上可是‘騎’只猴。”
看到珍彩比劃著,他目瞪口呆,重複道:“騎只猴?”
“是啊,所以是兩隻。”
他張口結舌,然後蹦出來一句:“這不是狡辯嗎?”
“難道我說的沒有道理嗎?”
“有倒是有,可這明顯是障眼法。”
“所以才叫腦筋急轉彎啊。”艾祥轉念一想,哈哈大笑起來,珍彩微笑著,繼續道:“下一個,先生叫學生們畫一隻小鳥,而你什麼都沒畫,交給他一張白紙,他很氣憤。你只說了一句話,卻使先生轉怒為笑。你說了什麼?”
“我?”他用手指著自己,面露驚訝。
“嗯。”
他沉吟了一下,沒有結果,目光炯炯地問道:“那麼,我說了什麼?”
“小鳥飛走了!”
他用手去拍了一下他那禿禿的腦門,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笑道,“居然是這樣!”
“再說一個,你被關進一間沒有上鎖的房間,可是即使你使出吃奶的勁兒,都沒有辦法把門推開,為什麼?”
“是不是門後有人頂著?”
“不是。”
“那是如何?”
“因為門是要被拉開的。”珍彩突然想起《計程車女王》裡的這樣一個鏡頭,裡面的男主角使勁全力想把門推開都沒能做到,後來女主角爆笑的把門一拉就出去了。她把裡面的男主換成眼前的少年,不禁笑出聲來。
“你這分明就是……?”一連幾個問題都沒回答上,艾祥臉色微紅,稍稍有些惱了。
“這件事情是真的呢,曾經有一個官差就被小偷關進過屋子,然後他就沒能出來,你不用氣惱,有人和你做伴的。”珍彩捂著嘴笑個不停。艾祥方察覺居然被女孩戲耍了,但看到她如此開心,也會心地笑了開來。
“這些‘腦筋急轉彎’都是誰教你的?”
“都是觀世音菩薩在夢裡告訴我的。”珍彩慧黠的說道。
“那怎麼可能。”艾祥突然意識到她是故意逗他的,嘿嘿一笑,裝作生氣的樣子,道:“小丫頭,居然這麼頑皮,看我怎麼整治你。”
艾祥舉起他的雙手,作勢要去騷她的癢,兩人一個逃,一個追,笑聲不斷。跑累了之後,他們又說了幾個腦筋急轉彎和笑話。珍彩看到艾祥腰間別著的長笛,便要求少年吹給她聽,艾祥的笛聲如泣如訴,哀婉動人。不知不覺間,雨停了,珍彩向艾祥道別:
“我要回家了,要不然孃親會著急的。”
“我也該走了。”艾祥神色略微變了變,繼而淡淡地笑著,舉起珍彩的手帕,問道:“我要怎麼把帕子還你?”
“我經常來這玩的,你有時間可以來這找我玩,順便還給我。到時,我還可以介紹別的朋友給你認識哦。”
兩人含笑告別。沒過多久,這裡就被人買下了。所以,在以後的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珍彩再也沒在這裡出現過。
時光荏苒,轉眼到了康熙四十一年。珍彩在這裡已經生活了四年,整日處於這樣的環境中,珍彩有時都弄不清楚自己是到底是小孩子還是成人,有時甚至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珍彩和這個母親相處得很愉快,四年裡,母女兩個相依為命,母慈女孝。母親偶爾做繡活賺些外快,街坊鄰居們也很照顧,本來以為,這輩子這樣過下去也不錯,可是,天不遂人願。
有一天,珍彩回到家後,看見母親雙眼紅腫。彩雲喜極而泣道:
“小彩,你爹,他來信了,說下個月要來北京。”
“我爹?”珍彩怔住了。彩雲握住她的小手,、娓娓道來自己的身世和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