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我躺在這裡,很可笑嗎?”
有氣無力地望向慘白的門板,康哲華皺眉問道。
“那兩位是四哥的朋友,被我們煩怕了。見到康家兄妹,就是見鬼一樣。”兩手一攤,康乃愫倒覺得那兩位醫師大驚小怪。超哥只不過是威脅他們,萬一小哥變成植物人,就把他們大卸八塊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在這個法治社會,就算小哥真的不幸成為植物人,康家也只有自認倒楣,申請菲律賓女傭來照顧他,難道還真的對他們訴請暴力嗎?枉費他們唸書唸了二十幾年,這點道理都不懂,真是有夠呆!
“媽咪!‘無救’舅舅醒來沒有?”康哲華還沒開口,又有一顆頭顱探進來。對著毫無人氣可言的雪白天花板,他忍不住一陣呻吟。
陷入昏迷的三個月,他的耳邊總有不停的聒噪聲。“超絕代風”跟奶酥妹妹是必然成員,沒事就往病房串門子。再來就是楊家父子了,只要有康乃愫在的地方,他們就固定每天報到。讓人靜養的病房,天天門庭若市,教他夢中也不得安寧。
“沒規矩,要叫五舅舅。”隨後進門的楊笙固輕敲兒子一記,沒好氣的教訓他。看到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的康哲華,大感新奇道:“疑!真的醒啦!”
“幹嘛!說得我好像故意不醒來一樣!”雖說睡眠是療傷的最佳良藥,不過一個昂藏之軀,光靠葡萄糖補充營養,睡上三個月,講話多少會有氣無力——軟趴趴。
“我是懷疑啊!‘超絕代風’巴不得你繼續睡下去,每天就在床邊威脅你,害我忍不住懷疑,你們幾個兄弟為了不讓乃愫嫁給我,連合起來整人哩。”
“神經!我像是這麼無聊的人嗎?你要娶走奶酥,我再贊成不過,又怎麼會聯合其他哥哥整你?”
“華弟,你剛才說什麼?”
怪聲怪叫的聲音此起彼落,四張跟康哲華一般出眾的臉,同時擠進“小小的”病房,一時水瀉不通,好不熱鬧。
“嗨!哥哥們,好久不見。”他彷佛聽到磨刀霍霍的聲音。
潤潤舌頭,康哲華戒慎小心的來回巡視摩拳擦掌的哥哥們,笑容虛應。
“你剛才說什麼啊?”把奶酥“端”起來擺到旁邊,“超絕代風”極盡親愛的圍堵在床畔,笑容可掬的對他噓寒問暖。
“三個月不見,讓風哥看看你有沒有變瘦了。”
“好像真的瘦了點!這怎麼可以,我們得為你準備補品,大肆進補才行……”康哲超嘖嘖有聲的疼惜聲別有所指,聽起來越見恐怖。
看他臉上的表情,像是有成千上萬詭計要用在他身上似的。康哲華提醒自己,不要吃到內含砒霜的十全大補湯才好。
幾個人又笑又鬧、神色陰鬱的逗弄康哲華好一會,才滿足的轉過身,默契十足夠要康乃愫迴避。
“奶酥,你跟你的楊大哥出去談情說愛去,我們有話要問小華。”
“不要!你們想串通他阻止我跟楊大哥結婚,我才不聽你們的。”噘起嘴,康乃愫不依。
“哥哥們有這麼‘歹弄’嗎?”四張受傷的臉,楚楚可憐的秀給她看。
“就是有。”幾次教訓,康乃愫再也不肯讓他們把她單獨支開了。擠開他們坐到康哲華的病床上,她毫不轉圓的說。
“你——”康哲超正待發作,康哲絕立刻拉回大哥,他殺人的目光調向一旁的楊笙固,咬牙切齒的說:“未來的妹婿,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帶奶酥妹妹出去走走?”
寡不敵眾,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傑。他要是不想雙拳敵八掌,還是順從他們的心意比較好。
一手從楊元梏腰眼穿過,將他“掛”在手肘上,一手忙碌的牽起康乃愫,他笑容燦爛的說:“既然你們兄弟有事商量,我就帶乃愫到香港玩兩天,不打擾各位大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