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頂目下是我的地盤。”
“你敢換劍與本姑娘一拼?你我功力相當,木棒長了二尺,一寸長一寸強,不公平。你敢是不敢?”
山海之王大怒,這妞兒竟問他敢是不敢,豈不笑話?他將木棒放下,向下面的蔡敬恆叫道:“老丈,給一把劍給我。”
蔡婉突然將自己的劍向上一拋,說:“接劍。”
山海之王向老花子叫:“老丈,讓開,留意下面蔡家祖孫的安全。”又向下面叫:“丫頭,你上來,十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巨石頂寬約三丈餘,他用腳將小樹枝拔到一旁,老花於站到正北,山海之王站東面。
縹緲春鴻輕靈地上了石面,在西首伸劍,神色一冷,心神合一準備進擊。山海之王神色肅穆,劍尖徐徐下降,在左右尖前停住了。身形前飄。
老花子突然叫道:“老弟,你的劍式與神劍伽藍一模一樣。”
山海之王不理他,徐徐前移,妞兒也側身欺近,雙方相距至八尺了。兩人都不作尋瑕踏隙的移動,是不折不扣的拼傷功架。
妞兒的劍微發龍吟,電芒閃爍,好劍,
山海之王的劍尖,這時現出了異象,間歇地騰起陣陣輕霧,乍起乍停。原來他注入了神功。天氣炎熱,當劍尖熾熱時,尖峰像在顫動而生虛影,當突然冰冷之際,熱空氣一接觸,便化成輕霧。
九尺,八尺了,正是最佳的出劍機會。
人影一閃,劍氣飛閃,十百道電芒白光相錯,發出攝人心魄的劍氣撕裂激射聲,裂膚劍氣進射,站在兩丈外的老花子,鶉衣尾袂獵獵有聲,有點立不住了。石小的小樹枝和罷棒,已在雙方一接觸之際,飛墜石下。
糾纏為時極短,電芒白光突斂。俏妞兒退後兩步,劍仍前指,她額角鬢腳微現汗漬,呼吸特別悠長,鳳月中神光電射,略現驚容。
兩人力拼一招,招盡後退,俏妞兒退了兩步,略現驚容,她難相信這是事實,對方的內力和神奇的劍招,皆勝她一籌,不由她不驚。
山海之王屹立原處。俊目中異彩湧現,神定氣閒,臉上湧現他那特有的微笑,劍尖徐降,用極平靜的嗓音說:“丫頭,你值得驕傲,你練有一種極為詭異,屬於玄門略似罡氣的奇功,不然你第一招便該失手。進招,還有九招,支援得下,你可平安離開。在第七招之後,我將攻你三招奇奧劍招,是否接得下,看你的造化。你的劍術不凡,切記蓄勁養氣,不可急功心切,自陷危局。請!”
四周十丈內,原有十餘對高手死拼,突被石上奇異的劍嘯所驚,情不自禁一一躍出圈子,向石上注視。片刻間,雙方各佔一角,用奇怪的眼色,不稍瞬地看石上一雙男女的神異一搏。
俏姑娘心中一震,依然而驚。她確是一開始便全力相搏,一陷危局便覺真力不繼,加以對方那時冷時熱時剛時柔的神奇劍氣,迫得她的護體神功湖有散逸之象,所以只攻一招,便耗去不少真力。高手相搏,雙方的護體真氣或神柔勢均力敵,唯一可恃的是久成的耐力,直至雙方真力消失淨盡,護體神功漸散,誰支援多一分一秒,誰便可以制對方於死命。故而功力相等的高手拼鬥,最忌浮躁自大,急功過切;準沒有好結果。
她感到奇怪,怎會在死相搏中,指點對方應敵機契的?這人真怪得不可思議。她情不自禁看了他一眼,心中又是一震。
咦!這人不但健壯如獅,五官無一不美,略彎的眉毛,流露出三分書氣;唯一討厭的是,他那濃黑尾端端上翹起八字鬍子。面色紅潤,光彩在內流轉,很不配他那花於爺勁裝束的身份。更怪的是背上還背了個不大不小的破爛包裹,可媲美獨眼狂乞脅下的八寶討米袋。
她只覺心絃一陣振顫,輕聲說:“承教了,請!”
她這一聲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