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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一幌眼兩年餘,他的膽子愈來愈大了,漸漸露出名號,要重振名聲了。

在河南府洛陽,他也是聞風趕來找玉麟丹的人,也晚到了一步,玉麟已經被人搶走。逗留月餘,終於被他打聽出崤山別館的鐵爪神鷹,家中有一具玉麟。玉麟丹失蹤之時,鐵爪神鷹也確曾在洛陽逗留過。

他恰好在今晚趕來了,真巧:假使他先到片刻,便可看到山海之王的伏鰲劍,將有一場不知鹿死誰手的狠拼;也許他見了伏鰲劍,逃之天天也極有可能。

他這次重出江湖,對酒色二字,更變本加歷,兇橫勝往昔;因為他在這三年中,功力進境有長足的進步與成就。

太白矮仙曾經對神劍伽藍說過,這傢伙必定橫死。如果他能在仟罪巖清心寡慾苦修,定可有成,怎會橫死?大概是在劫者難逃,他在江湖中害人,殺死不少無辜,他也必定得橫死以嘗孽債了。

三年多的歲月,他比以前深沉了些,不象以往那麼囂張,也更狡猾陰險了些。

老花子知道惹他不起,那不啻以卵擊石,自己的生死倒不打緊,萬一山海之王夫婦倆落在他手中,太可怕啦,這賊和尚怎會善了?

第一個念頭是脫身,他要設法脫身先知會山海之王,免得被和尚出其不意下手。

他的腳剛向側邁出兩步,朗月禪師在輕蔑地叫:“怎麼?花子,你是要走?”

老花子吃了一驚,說:“笑話,約定在這兒相見,我為何要走?”

“哈哈!就算是笑話,佛爺先警告你,免得你說我言之不預;假定你要走,必須對我講明,不然……”

老花子強顏呵呵一笑,在地上盤膝坐下,說:“花子這一生中,玩命玩的次數太多了,大禍臨頭,亦不會後悔的,請放心。如果花子我要走,便不怕大禍小禍,不怕任何威脅。”

“但願如此,佛爺不再和你廢話。”朗月說完,若無其事地轉身,點著禪杖,緩緩踱到松樹下,左手一伸一按,禪杖“嗤”一聲入士三尺,只剩兩尺在外。他再轉身,“噗”一聲沉重地坐倒,往樹幹上一靠,象要睡了。

這期間,老花子好幾次想乘機竄走,可是和尚愈沉靜從容,他也心中愈緊,萬一跑不掉,一切都完了。

他第二個念頭是:置這酒肉和尚於死地,以除後患。

要置和尚於死地,太難了。要殺他,功力相去太遠,不可能,反而枉送性命。要暗算麼?也不妙,和尚面對著這兒,沒有發暗器的機會,普通暗器也無能為力。

明暗兩途,皆無法走通,老花子急出一頭汗。

山下遠遠地傳來山海之王的隱隱長嘯,證明他已經開始動手拼命了。朗月禪師以手作枕倚在樹上,說:“咦!相隔十來裡,你可聽到嘯聲了麼?這發嘯之人,唔,不等閒。”

“當然不等閒,等閒就不敢到崤山別館。”老花子說。

“對!對,等閒人確不敢到崤山別館撒野。”

“和尚,大概你也是等閒人物,不然為何不去走走?”

“唉!和尚這麼多年來有點倦了,能省事就省了,我寧可坐等,不願拼老命去搶。啊!太倦了,我要睡了,一天沒酒入喉,沒妞兒療飢,苦矣!”

說完,雙眼一合,不消片刻,鼾聲即起。

老花子鬼精靈,不上當;象朗月禪師這種曠世高手,內外功已臻爐火純青之境,怎會有鼾聲?這明明是誘人入伏的陷井,他可用不著睜眼往裡跳。

提起酒色,老花子心中一動,情不自禁伸手去摸摸討米袋中的酒葫蘆兒。同時往地上一躺,向腰中泰然地掏出藏在腰帶內的百毒蟾酥珠,一面輕說:“花子也倦了,喝兩口睡覺。”

霸海風雲(第二部)十五

他想起懷中的蟾酥珠,與自己隨身的酒葫蘆,投其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