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川的眼圈微微泛紅。
“齊羽,其實是大齊最後的血脈。我們這些人都是為了保護他,隱居在這個小山坳裡。但是現在我們的行蹤被發現了,要繼續逃亡下去。”
“我能做點什麼?”柳文川心思聰穎,乾脆的問道。
從小就被老道士灌輸著大齊的一切,哪怕如今已經沒有大齊。可在柳文川的內心裡,他就是大齊的一份子,那份愛國心異常堅定。
知道老道士說這些肯定是想要自己做些什麼的,他已經準別好,像爹孃那樣,時刻為大齊獻身。
伸手撫摸了一下柳文川的小腦袋,老道士有些傷感的說:“當今天下,鬼谷派和玄天劍宗聯合圍剿我們,因為一縷龍氣洩漏了天機。
所以,我們要有幾個,甚至十幾個齊羽一次逃亡,一起出現在敵人的視線裡。”
柳文川聽不懂什麼鬼谷什麼玄天劍宗,但他知道,他得站出來。
“我可以充當一個!”
回想起這十幾年裡,齊羽身為曾經大齊王朝的一個皇子,窩在這小山坳裡過著清貧的日子,可能任誰都會一副‘你們都欠我的’臉吧。
“嗯,就是這個意思。”
老道士直接了當,毫不避諱。他很欣慰,因為他從柳文川的眼神中並沒有看到委屈、埋怨和不滿。他是很真誠的說出這句話,他的眼神很清澈。
“還有第二個件事。”
老道士輕輕撫摸著柳文川的腦袋,“以後身在江湖,遇事三思,哪怕有人真的把你當成是大齊最後一位皇子,不要慷慨赴死,想法兒活下去,只有活著才最重要。一定要記住,活著!”
柳文川站眨了眨眼,做替身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死麼?為什麼還要讓自己好好活著?
雖然想不通,但他還是對著老道士深深鞠躬。
“我知道了,師父。”
雖然明知道自己是一枚棋子,可師父還是讓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活著,他的心裡很暖,卻又有些糾結。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自己該怎麼活著呢?
老道士抬手入懷,掏出一塊翠綠色的玉佩直接遞給了柳文川。
柳文川下意識的伸手接過,這東西他也見過,比如村西頭的王嬸,現在應該叫翠姨,手腕上就帶著一個叫玉鐲子。這玉物件很脆,一個不小心就容易碰碎了。
“這個你拿著,是咱們道門身份的象徵。以後行走江湖,如果遇到了道門弟子,可以亮出這個。嗯...你大師兄已經給你準備了幾套衣服,還有幾本書。以後無論在哪都要多讀書。還有件事,是在你包裹裡會有一封信,需要你幫我送出去,至於送到哪送給誰,等你到了山外的爍陽,開啟看看便知。”
手裡拿著翠綠色的玉牌,柳文川不禁仔細打量一番。入手微涼晶瑩剔透,一面刻著個道字,另一面刻著一個‘一’字。
老道士幾句話說完,也不等柳文川最後的回答,徑自起身進了屋子。
誠器這時候正好從外面走了進來,深深看了一眼有些茫然的柳文川,也起身走進了屋子。獨臂老宦站起身,臉上帶著笑。
“文川,陪我走走?”
柳文川這才回過神兒來,想起來是不是應該跟老道士說點什麼。心裡有些忐忑不安,怎麼剛剛看師父和大師兄的表情,自己好像這一走就未必回得來了似的呢?
身邊老宦已經朝著院外走去,他不敢怠慢,趕忙緊隨其後。
出了門,老宦直接朝著山下走去,柳文川跟在身邊。只不過這條下山的路並不是通向小漁村。
“文川,還記得我教你的心法麼?”
“嗯,記得。”
老宦第一次教柳文川和齊羽二人習武時,先是各自傳了他們一套練氣的心法,然後才開始幾年來的立拳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