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閃過,一拍大腿!
“哎呀,諸葛兄,是在下愚笨啦!那個,你和那諸葛秀,是啥關係?”
......
“小姐,在想什麼呢?”
御祺側頭看去,對著柴義微微一笑,又重新轉過頭,抬起手指著天邊的流雲,“大供奉,您看那片雲,是不是很像?”
“嗯?像什麼?”
“像一個人,一刀劈開了一座山。”說著,御祺還抬起手做了個劈砍的動作。
柴義歪著腦袋自己看了看,似乎可能大概有那麼一點點像吧。畢竟天上雲是無形的,像什麼在於是誰在看。每個人的想法不同,它的形態也就不同。
就好像如今這個江湖。
有些人在江湖,為爭名,有些人為逐利。有些人為追求武道的巔峰,而有些人只是為了體驗不一樣的人生。
江湖人,呈現千奇百怪,江湖事,展盡人間百態。
“小姐。”
“嗯?”
“等到你獨自行走江湖的時候,不要只看自己眼神中的那片雲像什麼。還要知道別人的眼中,這片雲像什麼。”
御祺扭頭,莞爾道:“好的,大供奉。”
可是我眼中的那片雲,他就是這個樣子啊。別人說什麼又與我有什麼關係?我認定了的,就會永遠是心中的那片雲,別人的看法並不重要。
或許很天真,或許也會很殘忍。
柴義抬起手摸了摸御祺的小腦袋,笑問道:“體內的毒素差不多都被祛除了,境界也已經是三境巔峰了吧?”
“嗯,再需兩日,就可以徹底祛除寒毒,我的武道境界也會突破到四境。”御祺抿著嘴,到了嗓子邊的話,又重新嚥了回去。她很想說,感謝大供奉和奶孃這麼多年來對自己不遺餘力的呵護。
可是,奶孃她卻已經...
柴義看穿了御祺心中所想,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腦袋,慈祥的說道:“再過兩日,我可能要出去辦件事。所以,我不在身邊的時候,你也一定要努力修煉,爭取早日突破五境,好不好。”
“大供奉,您要去哪?”
果然,他的話吸引了這個丫頭的心思。這個小傢伙從小就是這樣,一聽見自己要出去辦事,就好奇得很。而且每次都會纏著自己軟磨硬泡,非要跟著自己一起出去。
可是這麼多年,也就跟著自己出去那麼一次。
“嘿嘿...丫頭。這次你想都不要想。現在是你祛除體內寒毒的關鍵時期,不容許有任何差錯。所以,這次絕對不可以帶你出去。下次,下次一定帶著你一起,好不好?”
御祺撅著小嘴,滿臉都寫著不行。
“每次都說下次,下次。下次又是什麼時候嘛?”
柴義放聲大笑,摸了摸御祺的小腦袋,“哈哈哈...這次肯定不騙你,下次一定帶你去闖蕩江湖。”
“好!闖蕩江湖!”
......
闖蕩江湖,對於柳文川來說,其實是一件很累的事兒。
在河畔練劍結束後,捲起褲管便走進了河水中。手裡拎著個一頭削尖的棍子,目不轉睛的盯著不到膝蓋的河水。清涼的河水,好似一面鏡子,清澈的水流中倒映出自己的樣子。
靜止了約莫盞茶的功夫,眼前終於有魚兒搖曳著身姿從他的眼前遊過。這時候他的手中也終於有了動作,木棍極快的劃破空氣,噗的一聲就刺進了水裡,甚至連河流都沒反應過來,水花都未能濺起時,足有兩個手掌長的肥碩大魚被拎出了水面。
柳文川的嘴角洋溢起笑容,快步走上岸邊,將鞋子穿好,擦了擦腿上的水漬,蹲在河邊開始處理魚。
從離開拜劍城之後,他儘量挑揀荒郊野嶺行走。雖然行進速度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