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就是楊家的女眷,未來的路就不能自己選擇。
楊家,從來不缺死人,更不缺活著的人。
唯獨,不能有叛徒。
他們可以選擇,是跟著桂姨成為楊門女眷,或者拿一筆錢,自己去討生活。
身為大齊人,而且還能成為楊門女眷,她們願意。
而且她們,雖死猶榮。
趕車的馬伕,柳怡裳不認識,但在樂坊城生活了十幾年的桂姨卻很熟悉。
“林小子還算有點良心。”馬車內,桂姨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趕車的老車伕苦笑搖頭,車裡這位他同樣熟悉無比,應該說早在二十年前他就非常熟悉。
當年這位彪悍的女子,還只是個出落的小姑娘。從小就是個喜歡舞刀弄槍的主兒,揚言以後要闖蕩江湖走遍九龍天下,那一年她也才十六歲,而嫁入林府的夫人不過才十九歲。
時間過的真快啊,轉眼已經二十年了!
半個時辰以後,馬車已經脫離了官道,進山之後已經無路可走,便停了下來。
老車伕已經先遣散了那十幾騎,這些人都是林氏的家衛,各個守口如瓶。
幾名女子將死去的兩人抬下車,準備就地掩埋,老車伕和桂姨站在一起看著一切。
“為了她,值得麼?”老車伕終於開口問道。
他也曾是齊人,二十年前給小姐趕馬車,一路跟到了曙洲。老哥一個人光棍多年,家鄉已無親人,也便留了下來。
面前的女人,曾是楊家兒郎之妻。生入楊家門,死是楊家鬼。
家風如此,每個人亦如此。
看著潸然淚下的柳怡裳,桂姨輕輕搖頭,“與她無關,今日之事早有情報,已經提前撤離了一批。只是沒想到曹銳會這麼果斷,藉機想要一併將我們剷平,同時又想以此藉口問責飄絮宮。”
“果然好手段。”老車伕搖頭嘆息。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畢竟各為其主。他們家夫人能在危急時刻施以援手,已經是冒著大逆之罪。
就算林家有免死牌,那也得是在未叛國的前提之下。
“我能幫的就這麼多了,剩下的路,就只能你們自己去走。”說著,老車伕從馬車裡拿出一個包裹交給桂姨。
“這是夫人讓我帶給你的,她...”
“行啦!廢話就憋回去。老孃不愛聽,以後我和她,在無任何關係。”
桂姨也不客氣,接過包裹,直接對老車伕揮了揮手,轉身朝著幾個女子走去。
老車伕愣了愣,心中難免再次嘆息。轉身拉著馬車,一個人消失在黑夜中。
......
爍陽的官道上。
“柳公子,累不累,要不要喝點水呀?”馬車上,孫鈺漂亮的大眼睛眯成了月牙,那樣子哪有幾分是關心?明擺著是在幸災樂禍嘛!
跟在馬車後頭跑的柳文川,心裡已經將老於頭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自從他們離開爍陽城以後,於老頭就為他制訂了一系列的修煉計劃。
當然,他是有兩條路可選的,一是乖乖的按照老於頭的安排,揹著劍跟著馬車,每天跑二十里。晚上兩個時辰馬步和練刀,其餘時間修煉老宦傳授的心法。
第二種呢,很簡單,就是每隔三天和老於頭切磋一次!
聽起來好像真的是一勞永逸,可是柳文川不是傻子,他如今也才剛剛躋身三境,老於頭可是八境的大宗師。跟他切磋,恐怕就是老於頭嘴裡常說的一種修煉方式,喂拳。
武者嘛,皮肉之苦是在所難免地。
自爍陽離開,已經有三天的時間。
正直盛夏,在大太陽下暴曬,並且還要不停運轉真氣中和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