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後挪動,大吼道:“你們,你們敢殺我師兄,你們知不知道我爹是誰?你們敢殺我,他一定會把你們孫家連根拔起!”
孫連城直接走過去,冷著臉手裡提著劍。
“你,你,你敢...”
“別,別殺我。我爹是九仙蹤望仙堂的大執事...啊...”
不顧對方的哀求聲,一刀刺穿了對方的胸膛。
侮辱他孫連城真的沒什麼,畢竟活了這麼多年。作為一個鏢師,什麼樣的大人物沒接觸過,什麼樣的屈辱沒承受過。
但呂善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孫鈺動歪心思。
草草的將兩具屍體處理後,鏢隊繼續向前,眾人都顯得有些沉默。
柳文川也已經登上了馬車,臉色蒼白,緊咬著嘴唇,顫抖的雙手並未停止,月嬋也被他從背後摘了下來,安靜的躺在他的身邊。於老頭依舊悠哉的喝著小酒,孫鈺則是眼神擔憂的看著對面的柳文川。
第一次殺人,哪怕柳文川心智成熟見慣生死,還是難以擺脫那恐怖絕望的眼神,那最後難以置信充滿了怨毒的眼眸。
那個男子在死的瞬間,瞳孔之中所流露出的複雜情感,深深的烙印在了柳文川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江湖就是如此,真正廝殺時,生死不過一念間。每個人都有他的取死之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有活著才是正道。”
柳文川慘淡的擠出個笑容,他搖了搖頭說道:“師父曾經說過,道不同,道理卻通。有時候道理可以解決的問題,就不該用武力。惡人終會有惡報,殺人並非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這把刀有問題,他會影響我的心智。老於,你收回去吧。”
於老頭和孫鈺都愣住了,柳文川就好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什麼意思?你是說,你殺錯了?”於老頭皺眉問道。
柳文川沉默了一會,卻沒有回答老於的問題。內心裡所能想到的,都是至緣教給他的書上學問。他不會與人講道理,可也不該動不動就用手裡的刀來解決問題。
在他出刀的瞬間,大腦是空白的。身上卻帶著戾氣,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呼喊他,出刀。那種嗜血的感覺,讓他感覺很厭惡。
“我不該那麼衝動,如果當時你站出來說一句話,可能那兩個人便會夾著尾巴跑掉了。”柳文川低著頭,悶聲說道。
聽到這句話,於老頭終於忍不住嗤笑起來,他的嘲諷絲毫不掩飾。
“殺人,或者被殺。有些時候就是一個念頭的事兒。這就是江湖。”
於老頭喝了口酒,對於柳文川這種幼稚的想法,恨不得錘上一頓才解氣。他繼續說道:“這個江湖,並不是不講道理,只不過道理都是握在有實力的人手裡。你剛殺的人,是九仙宗的弟子。難道他的師門長輩來找你尋仇,你就乖乖的洗淨脖子等著他殺嘛?”
柳文川愣住了,是啊,如果他的師父或者父親來找尋仇,難道就任憑他殺麼?
剛剛殺人時的快感是手握月嬋而產生的共鳴,可當月嬋歸鞘後。他的心裡確實生出了負罪感,覺得如此似乎違背了當初和老道士學習時的原則。
善惡,是非,不該用生死直接決斷。
“傻孩子,江湖不是你想用你的道理衡量就可以的。每個人的心中確實都該有一把尺,但現在的江湖,誰的拳頭硬誰的修為高,就按照誰的那把尺來衡量。你如果想用你的道理來約束別人,無論好人還是壞人,首先你要比他們任何人都厲害!
如果剛剛被你殺的人老爹來了,他的修為比我高。他讓我們整個鏢師都給他的兒子陪葬,你以為只是你償命就可以了?”
柳文川低著頭,腦海中還在迴盪著呂善唯最後的祈求。
“就憑他的修為比你高,憑我們所有人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