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吸了一會兒煙,溫毅才發動汽車去了常去的一家會所蒸了個桑拿,等天亮了才回了父母那裡。
溫毅媽媽一大早就起來了,帶領著小寒和家裡的保姆正在廚房準備初一早上的飯。她聽到大門開啟的聲音,到二樓的窗戶邊往外一看,正好看到溫毅上樓。
已經是新年了,溫毅卻還是穿著很單薄的黑色外衣,個子又高又瘦,衣服有些寬大,就顯得瘦骨伶仃的。
看到溫毅這個樣子,溫媽媽心裡針扎似的,暗自罵了甄曉薔幾句。
溫毅剛到二樓,溫媽媽就把門開啟了,溫毅看到母親,也沒什麼笑意,打了聲招呼就進了客廳坐了下來,然後用遙控器開啟電視漫無目的地選著臺。
溫媽媽一邊給他接開水,一邊嘮叨著:
“昨晚上熬年怎麼不回來?一家幾口都湊在一起,就差你一個人了……”
溫媽媽嘮叨著,溫毅卻不發一言,兀自摁著遙控器。
這一年多來,溫爸爸幾乎是半退休狀態;溫文性格綿軟又幫不上什麼忙;溫家的生意都是溫毅在操心,溫媽媽想著自己這個兒子忙碌了一年挺辛苦的,也就不去廚房了,呆在客廳陪著溫毅;給溫毅倒水拿吃的東西。
溫毅隨意選了一個臺,漫不經心地看著。溫媽媽坐在他旁邊,仔細看了看他,發現溫毅眼睛似睜非睜的,眼皮有些浮腫,眼袋也有了,臉上的面板也暗淡無光,一看就是一夜沒睡的樣子,就很心疼,忙起身幫溫毅熱了杯牛奶端了過來,遞給了溫毅。
這時候溫毅選的那個臺是S省的地方臺,正在播出某個武術節目的重播,裡面兩個彪形大漢正你來我往地打得難分難解。溫毅心裡有事,本來沒怎麼注意電視裡放的是什麼,只不過隨手就停在了這裡,可是溫媽媽卻注意到了,心裡馬上想起了S省的甄曉薔,恨恨道:
“S省人最壞了,好多搶劫犯都是S省的,騙子也都是省的!”
溫毅沒說話,眼睛盯著電視。
可是這時候小寒走了過來,接住溫媽媽的話大聲道:
“就是的!我聽人說,咱這裡的那些小姐好多都是S省的,S省的女人又懶又饞又髒,只能賣×——”
小寒還沒說完,突然頭皮一疼,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嘩啦”一聲,一個裝著牛奶的玻璃杯掉在了地上。
玻璃杯當即就碎了,乳白色的牛奶灑了一地。
小寒感覺到頭皮有溫熱的液體在流動;以為是血;顫抖著手伸手去摸;伸到眼前看了看,發現是牛奶,這才看向溫毅,眼睛裡只有驚詫。
牛奶瀝瀝拉拉從小寒精心梳理好的髮髻裡流了下來。
小寒這才反應了過來;尖叫一聲;大聲哭了起來。
溫毅摔完杯子,看都不看小寒一眼,眼睛依舊看著電視螢幕。
溫媽媽這時也反應了過來,馬上站起來大聲指責溫毅:
“溫毅你做什麼呢?小寒那裡惹著你了?有大伯子這樣對待自家弟妹的嗎?”
溫毅依舊不說話。
小寒一跺腳,捂著臉哭著跑上樓去了。
沒多久,溫文就下樓了,他快步下樓,走過來問溫毅:
“哥,剛才怎麼回事?小寒怎麼哭成那個樣子了?”
溫毅一句話不說,眼睛依舊盯著電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溫媽媽氣急,嚷道:
“還不是為那個——”
她還沒說完,溫文就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往旁邊的客房拉。
到了客房,溫文才小聲對溫媽媽說:
“媽,你和小寒是不是又在哥面前說曉薔姐壞話了?”
溫媽媽氣哼哼的沒回答,溫文已經明白了,他無奈地說:
“媽,這真的是你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