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要貓爺爺說,你這腦子就是讓狗給叼了。”大白蹲在椅子上,嘴刁小魚乾兒,爪持兩根兒筷,難為它還能口沫橫飛指點江山:“帥哥啊,可長點兒心吧,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戀上那歪脖樹?”
“歪脖樹”眉骨一跳。
裡頭被教訓的“帥哥”自然是沈天衣了,他苦笑一聲,沒搭茬。
大白貓臉嚴肅,恨鐵不成鋼地啃掉了一條小魚乾,把乾淨的跟化石一樣的魚骨頭呸呸吐了出去:“貓爺就喜歡波濤起伏的大美女……”
一邊兒非杏拿著個饅頭抬頭,滿桌子人集體在這句話後抬頭,就連腳底下經過的三兩隻小母貓,都抬頭看了這貨一眼,明明白白地寫著——那你跟大黑,絕對是真愛啊!
“別打岔!”貓爺氣的爪子拍桌:“爺說到哪兒了?”
“波濤洶湧。”眾人提醒。
“哧 溜——”肥貓吸著哈喇子重新陷入了對波濤洶湧的憧憬裡:“又軟,又Q,又彈,臉挨上去,那叫個銷魂別緻至尊的享受——可那歪脖樹呢,嘖嘖,平平板板跟讓門 板子夾了似的,你說她罩杯就算了,總得有慈悲吧?她有麼,有麼,陰人宰人一肚子黑水兒一個頂倆,渾的貓爺爺都不好意思說她,那見鬼的……”
一直沉默不語的沈天衣,微微一笑,接了一句:“見鬼兩個字可不足以形容她的水平。”
“噢對,不對,你別打岔,貓爺正教訓你呢。那見鬼的……”
“見鬼的怎麼了?”一道陰絲絲的聲音,背後靈一樣咬牙切齒的響在它頭頂上。
“你們……你們……說了別打岔!”貓爺引頸咆哮,忽然一個激靈,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手裡的小魚乾兒差點兒讓它給甩出去。大白貓嘴一咧,露出八顆整齊的小尖牙:“那見鬼的……喵嗚,說錯了,這次都別打岔啊,重來重來——應該是鬼、鬼、鬼見愁!”
“噢?”
“鬼見鬼愁,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
大白絮絮叨叨一系列美好詞彙瞬間堆砌,聽後頭那道陰的跟鬼一樣的聲音慢吞吞接了句:“是麼?”
“是!”
它接的飛快,一邊兒應聲,一邊兒扭過貓臉連連點頭,點的三下巴一顫一顫強調可信度。喵了個咪的,幸虧貓爺爺反應快,否則小命難保!這肥貓咧著嘴尾巴一搖一搖,乖巧喜人的上天入地秒殺一切女人絕無敵手。
可惜,它眼前的這個就不是個女人。
喬青鬼氣森森的俯視著它。
“啊,小青梅,我想死……”你了,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喬青點點頭很滿意:“很好,爺遵從你想死的請求。”
眾 人齊齊低頭扒飯,幸災樂禍裡摻了少許的同情,默默為這即將赴死的肥貓祈禱了片刻。當然了,跟著喬青這麼久,你能指望他們祈禱的內容有多健康向上?於是,大 白就在一群人默唸“但願公子大發慈悲出去教訓這廝,省的貓毛滿天飛咱們吃不了飯”中,遵從了眾人強烈的意願拎著貓尾巴就一路拖出去了……
這一段,簡直就是大白一生揮之不去的噩夢。
眾人幾乎不忍再看。
總之外頭肥貓尖叫聲聲,那叫個悽慘,那叫個滲人,那叫個此音只得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等到喬青拍拍手一身爽快地回來的時候,一頭的貓毛暗暗記錄了方才那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肥貓之死”。
把 這聲音當背景音樂吃飯吃的倍兒香的一眾孽畜們,風捲殘雲一樣掃光了一盤子菜,終於趕在喬青進門的一刻,一個賽一個的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倒數第三個走的是 柳飛,他以不喘氣的語調說完了以下這番話就不見了影子:“對了我一直都忘了說你這個見鬼的玩意兒當時撿到的殘丹是老子的害得老子莫名其妙被雷劈了一天一夜 當然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