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裡就能查到。
“是啊。”
“那你去幫我辦一件事,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什麼事?”她不敢先答應。
“約鄒明遠喝杯咖啡,和他說點事。”
這個!不是吧!說到鄒明遠和王先生的關係,是越來越不融洽了。
她不想答應的原因有兩個,其一,自然是不想捲入他們的事情裡,一卷入,恐怕以後事情會更多;其二,鄒明遠那人,身上時不時就散發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其實他長得並不難看,但是不說話時,冷得要死,靜靜地待著的時候也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彷彿自成一個小宇宙,讓人輕易不敢踏入他的國界去打擾他。
她咬咬牙,狠心地拒絕:“我和他,不熟。”
王先生和鄒明遠的關係越來越不好了,這是準備拿她當槍使嗎?先推脫再說。現在不狠心,遇到麻煩事時,只能自己哭了。
“都是同事,也不需要多熟。”王先生輕而易舉地反駁了她的理由,“不是陌生人就能喝杯咖啡。巴黎這地兒,陌生人也能一起喝咖啡。何況你們,至少彼此認識。”
要論臉皮厚,她真是不能和他比。讓別人做不願意的事情,還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沒聽過孔夫子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嗎?
“不是,”付菡不想這麼快舉白旗,試圖掙扎一下,“我和他能談什麼?沒話說。”
“我這就教你跟他談點什麼。”王先生老神在在地回。
薑還是老的辣!
果然不該接這通電話,接了就註定脫不了身了,不管她想說什麼,全部都是無用功。
“啊?這個……我……”她繼續掙扎。
王先生無視她的無力掙扎,直接打斷她的話,噼裡啪啦地說出他的目的:“你告訴他,我們電視臺供不起他這尊大佛,請他另謀高就。不過,你要說得委婉點,就說我們電視臺不能讓他發揮才能,他在這裡也是浪費青春與夢想。”
這王先生怎麼就如此油鹽不進,都不聽她說什麼呢?於是,她豁出去了,直接拒絕:“我覺得,這事兒我來說,好像有點不合適。我就是打零工的,說話也沒有什麼分量。”
她這話說得比較絕了,手機那頭沉默了一下。
她暗自鬆了口氣,以為這回王先生沒話說了。
她還是想要這份零工的,為了loki那口吃的。電視臺那些流水的打零工留學生,還真沒有一個像付菡這樣死心塌地幹活的。於是,她賭了一把,電視臺很多雜事,其實也是很需要一個熟悉的零工。今天拒絕王先生的要求,頂多看他臉色,多一段時間也就沒事了。或許,還不至於被辭退。她樂觀地想。
“付菡啊,”王先生又開口說話了,“你的s大真是所好學校,名氣也大。我看你,也是有文學才華。”
這回,王先生轉了話題,也換了語氣。內容好像是誇她,但語氣卻不是誇獎,也貌似不是損她,只是稱述他對s大的看法。
什麼意思?她聽得一頭霧水。
王先生卻不繼續說了,這讓她一個心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地幹吊著。
最後,還是她先沉不住氣地問了一句:“王先生,什麼意思啊?我不是很明白。”
對方笑了笑:“s大高材生,怎麼這都聽不懂呢?腦子不夠好使了。”
她真想撂了電話。
王先生繼續不鹹不淡地說:“週日有急事,請你幫忙加班,你不來;麻煩你去找鄒明遠,你又不去。是不是,我這個小電視臺不入你這文學高材生的眼了呢?要是不入你的眼,我也能理解,畢竟,你是有才華的人。”
我勒個去!這是哪跟哪啊,一個大老爺們這麼損人,沒點氣度!
付菡還是太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