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生的目光毫不掩飾，極其刁鑽，就好像一個電鑽，在鋼筋水泥的地面瘋狂挖掘一般。

正常人早就該察覺到這刺眼的目光，可現在的孫睿龍卻沒有一絲絲反應，而是在用手掌不斷的擦拭著手臂，撫平一波又一波的雞皮疙瘩。

他閉著嘴，死死咬緊著牙關，即使剛剛重新洗漱了一遍，刷了一遍又一遍的牙，卻彷彿依舊能從喉嚨中反出那股讓他有些作嘔的味道。

舞臺上的所有人都靠在沙發上，就連最中央的主持人也都靠著藤木椅子，頓循著茶話會主旨的輕鬆氛圍，放鬆著自己的身體。

只有孫睿龍坐在沙發上繃直著身體，被繃帶包紮的那血淋淋的傷口，讓他不敢靠著沙發。

可身體上的疼痛遠不及他內心痛苦的百分之一。

他無時無刻不在慶幸著五年前的那個決定，也無時無刻不在後悔著那個決定。

正是這個決定，讓他拿下來大把的資源，成為了如今炙手可熱的頂流。

小天王那個稱號，只要他能保持如今的流量兩三年，積累一大批忠實粉絲，就能徹底從小天王晉升到真正的天王級歌手。

就如同張天王，王天后一般，即使跨越十年，再次出場依舊能引起極大的轟動，擁有著一批購買力拉滿的粉絲。

外人看來，他光鮮亮麗，僅僅五年就有著和那些老一輩歌手掰手腕的實力。

可這一路走來，只有他才明白其中的艱辛。

大華的全力培養是有著代價的，而這份代價，早在他同意那個交易的時候就已經支付了出去。

世界上的任何饋贈，都早已在暗中標記好的價格。

孫睿龍比誰都更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