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些持有穩定席位的國家,也絕不可能讓出位置。
所以看似是正規爭奪,但實際上卻是虎口拔牙。
難如登天。
藍正看著葛慶洪沉默不語,也是一陣嘆息:“我知道,你太想重回十年前龍國樂壇的輝煌了,改變如今的樂壇風氣,但這也不是一步兩步就能完成的。”
“我承認,白生很強,非常強,這次的抄襲風波,我也持懷疑態度,但咱們總要面對現實不是麼。”
藍正拍了拍葛慶洪的肩膀,細語輕聲的勸阻:“聽我的,你先去休息吧,這些天你的壓力太大了,太迫切了,時間一長精神會出問題的,快去睡一覺,出結果了我叫你。”
葛慶洪終於低下了頭來,從胸口處掏出了一個懷錶,看著錶盤背影上那個在雙子塔前站著,三十多歲,意氣風發的年輕人,止不住的嘆息。
二十年前的自己,或許想不到二十年後的自己會經常止不住的嘆息。
曾經的他也是一名音樂新星,才華橫溢。
也曾為國爭光,身披國旗踏足海外,只為在這個世界音樂盛會上,讓中華音樂的聲音響徹整個世界。
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痛苦的。
葛慶洪慘敗了,敗在了第二輪,甚至就連半決賽都未曾進入。
而他看著白生,彷彿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只不過這個年輕人要遠比自己年輕時候更加優秀,更加的謙卑,也更加才華橫溢。
男人將夢想寄託給另一個男人有什麼錯。
《海賊王》中刀匠那句話彷彿在此刻照進了現實。
藍正見此無奈的搖了搖頭,並未多說什麼。
他知道,這件事一直都是自己這個老朋友的心病,而心病也將由心藥來調節,他人無法幫助。
忽然,現場中。
一聲大叫忽然響起,隨後一個人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哈呼,導演,副導演,剛剛,哈呼......”
來人大口喘著粗氣,說話斷斷續續,每說兩個字,就得喘幾口氣。
簡直要活生生把人急死。
藍正臉色一黑,“趕緊把氣喘完,給我先把事說清楚了,急死個人。”
“別急,你先喘兩口氣,慢慢說,慢慢說。”說著,葛慶洪將剛剛險些掉在地上的杯子遞了過去。
工作人員猛地灌了一口,感覺肺部好了一些了,這才急切的說道:“導演,副導演,庭審的現場錄製發出來了,結果也發了出來。”
藍正眉頭一挑,“是個什麼結果。”
“關於什麼結果,我來的時候沒仔細看,兩位導演還是親自看吧,”工作人員將手機遞了上來,正是剛開始播放的庭審錄製影片。
葛慶洪深吸一口氣,雙手有些顫抖的接過手機,他這一小天一直在期待這個結果,但這個結果真出來的時候,他反而有些不敢去看。
“看你這樣,顫顫巍巍的,一會手機別摔碎了,”藍正不滿的奪過手機,雙擊螢幕開始播放起影片。
“行了,你先去忙吧,看完之後手機會還給你的。”
藍正和葛慶洪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手頭的工作也暫時停下,全神貫注的開始看。
畫面剛開始,便是大華一方的律師在慷慨激昂,與其說是在陳詞,不如說是在演講,一言一行之間將整個法庭的節奏都掌控在內。
看到這,葛慶洪皺眉,“這律師我認識,曾經是南山必勝客的律師團隊之一,後來成立了個人事務所,個人經手過很多上百億的案子,勝率極高,是個很有實力的律師。”
藍陣點了點頭,同樣是有些擔憂:“我曾經還和他合作過一兩次,是個業餘的心理學家,就連我也被他幾句話拐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