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奸滑如狐,怎麼會治理不了區區一個倚月小國?分明是他們誰都不服誰,後來便順勢推舟推到自己身上來。我管你是誰,時間屆滿,我撂下就走,你們能耐我何?想到此,一絲笑意泛到臉上,這樣的笑意令堂下眾大臣不由大感不妙,惴惴不安,互相打量:他們的女王不知道又生了什麼心思。
“蕭王也該回來了吧?”舸妮看著下首交頭接耳的群臣,涼涼的問了一句。
“回皇上,本王來也!”話聲未落,便見一片如風的紅葉捲了進來,一個紅裝的嬌豔女子闖了進來,女子三十來歲,身形倒也生得嬌美,但那股莽撞的性子倒令那份嬌美遜色不少。
“蕭瀟,你每次出場不必都這樣吧,能不能變點花樣?”舸妮笑道。
“嘿,蕭瀟平生就只擅長輕功,你不讓我展現自己的長處,難道還讓我把缺點暴露無遺當小丑博取眾人一笑?”蕭瀟抬手將坐於舸妮左首的一個臣子拎起來,丟開,自己大咧咧地坐下,輕揮手對那人說:“不謝!”
“蕭王爺客氣了,是下官反映遲鈍沒來得及讓坐!”那人倒是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說吧,皇上有什麼事找屬下?”蕭瀟一拍舸妮笑嘻嘻地道。
舸妮向天番個眼白,輕聲道:“西門豔,還龜縮在殿外幹什麼,還不滾進來?”聲音雖然輕柔,卻如一縷風般鑽進了每個人的耳中,眾人都大笑起來,人人滿臉好笑又好奇地望著門口一睹那個妖魅王爺西門豔。這可是在嚴肅的朝堂上活躍氣氛的小插曲,只可惜了每次都要委屈那個西門王爺。
果然,門口出現一團翠色清爽,真的是滾進來而非走進來。眾人不由得又是大笑。
“你們分明是專與我作對,我最討厭上朝不遵守時間的人,卻非得半途才到!非得被懲罰,才心甘情願。”舸妮搖搖頭,笑道:“你們個個都有受虐的傾向!”西門豔是個極愛乾淨之人,如今這一滾,只怕在朝上會渾身都不自在。今日定會如坐針氈,也是她活該!這是舸妮對不守時的臣子們想出來的一種臨時懲治辦法。效果不錯,在朝堂上也活躍氣氛。當然針對每個人的方法可不一樣。只是對西門豔這種方法最好,也是屢試不爽的法子。
看了西門豔嫌惡地瞥了瞥自己身上這件新換的翠色衣裳,對身上那看不見的灰塵抖了又抖,其實大殿的衛生絕對乾淨,只不過她有點特別罷了。搬過一旁沒有坐過的一張凳子,用巾帕拭了又拭,將巾怕像丟棄什麼噁心東西般丟向那堆廢棄物,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了下來。
“西門王爺,這次出去有什麼收穫?”舸妮開始問正事了。
“回皇上,不負皇上所託,冶鐵業有望在明年底投產。銷路是沒問題,鐵對鄰近幾個國家都是稀缺之物。”西門豔彷彿早已成竹在胸,利索地回答。
“很好。”舸妮點點頭,西門豔雖是個女子,卻比較穩重,從不說過頭話,她能這般說,那就表示這件事是絕對沒問題。“辛苦西門王爺了!”不過派西門豔跋山涉水去找鐵礦,當初卻是為懲罰她。
“皇上,為臣一直都很疑惑,為什麼皇上就知道在那小山溝裡藏著那樣一個巨大的寶貝?”這個問題早憋得西門豔有些難受了。那是座□的含鐵量很高的礦山,皇上從未到過那兒,怎麼會知道得這麼詳細?
“我有千里眼嘛,當然知道了。”舸妮莫測高深地笑笑。
“皇上,微臣這次能這麼快成功而返,還得多虧中途救了一個人,就是這個人帶微臣找到了那座礦山,不過,他為了救臣下,自己摔下了懸崖,摔斷了腿……”說到後來,西門豔臉容一悽,吞吞吐吐。
“呵呵,西門王爺是想讓我給他醫治,你又何必如此為難,我答應了。”舸妮笑道。對倚月有功的人我能不救嗎?我還不致於令你如此害怕吧?連救人也不敢正大光明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