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已經不似在當初的太子府,有高有低,如今身在這異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便拉近了一些,容若也不會因為他要給自己擦背要服侍自己就覺得受寵若驚,反而變得習以為常的,何況他也經常這樣服侍他。
這樣不分貴賤的感覺才會讓人覺得心裡舒服,如果非要分個貴賤出來,他萬不會這樣自在的。
容若趴在浴池旁邊,享受的任由這個曾經尊貴一時的世子服侍自己,還舒離得微微合上了眸子,齊演瞧他的神情嘴角微微勾起,忽然伸手就由身後把他摟在了懷中,手掌在他胸前的粉點上不輕不重的微微一捏,容若立刻驚得瞪大眼睛,人也如被雷擊,半天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齊演這是在幹什麼?腦子裡只有這樣一個念頭,大腦幾乎缺癢。
“傻瓜,放鬆點。”齊演的聲音幾乎是帶著寵溺,在他耳邊低喃一聲,繼續剛才的動作。
容若這才算是反應過來,緊張得立刻抓住齊演的手又是尷尬又是不安的笑道:“你幹嘛啊,我又不是女人,不要亂摸。”立刻想要推開齊演,齊演卻忽然就輕笑一聲。
容若微微一怔,這麼久了,他是極少見到齊演露出笑臉的,即使是偶爾的一聲笑也幾乎不可能。
但現在,他似乎蠻愉快的樣子。
“可能會比女人更舒服呢,不信你就試一試。”齊演誘哄著。
“你說什麼啊?”容若心裡已經完全意識到他要幹什麼了,又是驚又是怒的,立刻奮力掙開他,他幾乎是落荒而逃,抓起自己的衣裳胡亂的就穿了起來。
齊演也沒有阻止他,他又恢復以往,淡淡的瞧著他穿好衣裳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容若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從小的觀念便是將來長大後找一個賢慧的女子成親生子。
但,自從遇上他後,他的人生已經完全偏離了原來的軌跡,他所遇上的女子沒有一個符合他心中女神的要求,全是強勢得如同男人,這樣的女人容若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容若也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與一個男人發生點什麼,這在他的世界裡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讓他接受男人除非讓江水倒流,就是這樣的難!
對於齊演,他一開始就以為他是自己的恩人,所以也知恩圖報的聽從他的安排,直到現在他們流落在外,齊演也在無聲的改變著,他便慢慢覺得與齊演之間是那種同經生死,肝膽相照的好兄弟。
但就在剛剛,齊演的所做所為徹底讓他清醒了。
什麼肝膽相照,什麼好兄弟,這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齊演一直拿他當女人而已。
猶記得齊演曾說過,他就是這樣令男人女人都想蹂躪,當時他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現在明白了。
齊演竟然摸他那裡,那種感覺到現在還在身上徘徊,餘熱未消。
他的手很熱,卻讓他渾身發顫。
齊演,怎麼可以這樣子對他!
腦子裡又想起齊演曾說的話,不久前他們比較自己那裡誰更大,齊演似也說了一句,大小也沒有關係反正他也用不著,當時他不明白,現在全明白了。
容若因為這樣發現心裡又痛苦又難過,同時也覺得難堪。
在齊演的心裡,他竟然從未當自己是個男人過。
雖然說,他是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但他還是男人啊!
容若覺得又屈辱又不甘,齊演怎麼可以對他存有那樣的想法?
一個人氣憤的跑了出去,坐在花園裡吹起了冷風。
真不知道以後要怎麼樣面對齊演,他是個男人,不是女人,他很想告訴他,但現在卻根本不想看他一眼。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竟是暗了下來,容若被風吹得有些冷,卻還不想回去,甚至有種想哭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