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還是張萌沒忍住,朝著前面的胖子問道:“我說胖子,你到底看清楚沒有啊!我怎麼覺得這裡的氧氣很足,而且什麼穢氣也沒有……”
“是啊?”胖子自己也覺得奇怪,他搖搖頭,一臉迷惑的嘀咕道:“照理說,死穴不應該這樣啊。”
“我說胖子,幸好咱們這回沒在美國人面前顯擺,否則還真丟不起這個人。”張萌笑道。
見張萌損自己,胖子也自覺無趣的納悶道:“真他孃的搞不懂,這群牛鼻子老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這樣,更不好。”葉九突然回應了一句。
“我也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們還是多加小心。”賴子點了點頭:“還從沒見過這樣平靜的墓道,但願是我多心了。”
賴子這麼一說,三人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胖子,你再看看這墓道上還有沒有壁畫?”張萌突然想起什麼,對著身前的胖子說道:“但願能在墓壁上發現蛛絲馬跡。”
“嗯,你們也留意些。”
胖子將手電筒的光芒打在眼前的洞壁上,仔細看起來,絲毫不敢放掉半分蛛絲馬跡。
“嘿,張缺德,你的嘴還真靈!”沒用多長時間,就看到胖子擦了擦洞壁上的灰,小聲說道:“你們看,宋元道士圖又出現了。”
“還真是道士的墓。”張萌深吸一口涼氣,與葉九、賴子等人互視一眼,轉回身,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壁畫。
壁畫上,一個老人在沙漠裡艱難的行走,老人身穿道袍,揹著一把劍,潔白的鬍鬚拖到了胸口。他身後的背景隨著壁畫不斷切換,有沙漠,有城市,有河流,有雪山,甚至有西域的風土人情。
“胖子,你看這上面,是不是畫的一個老道士孤身西行?”張萌皺著眉頭問道。
“大概是這個意思了!”胖子似乎走在前面,比賴子、張萌、葉九看到的多。
“這老道士是誰?”張萌擦了擦墓壁上的文字,覺得有些眼熟,回頭看著葉九問道:“九哥兒,你看這些字像不像道士畫的那些符咒上的文字?”
葉九點點頭,沒有說話。
賴子也點頭說道:“這上面的字正是道家的合體字,不過具體是什麼意思,我倒是不清楚。”
“胖子,你看出來沒?”見胖子看得入神,張萌問道。
“胖爺我也不是考古學家,哪裡知道那麼多,這半吊子的水平還是偷學我爹的本事。”胖子雖然嘴上說不知道多少,可習慣吹牛的他一張嘴卻是沒把門,不自覺的就講起道家的故事來。
“所謂符籙,分為符跟籙兩部分,符是書寫在黃紙上,似字非字、似圖非圖的圖形,而籙則是神靈的名諱。常聽那群牛鼻子老道說這符籙乃是天神的文字,傳達的都是天神的旨意,用它可以召神劾鬼,降妖鎮魔,治病除災。”
“也就是說,這上面的符籙還可以記錄事情了?”雖然胖子說了一大堆,但張萌還是留意到,這符籙也有記錄之用,不過要熟悉道家文字的人才可能看的懂。
“歷史記載,張角太平道和張魯的五斗米教時,就已經普遍使用符籙了。”胖子說得興起,繼續說道:“符籙與煉丹術此消彼長,是道士的兩大看家本事。隋唐時期,煉丹術盛行,符籙沒落,但到宋元之際,符籙之術又再次興起,先有龍虎、閣皂、茅山承襲天師、靈寶、上清三宗,後來元蒙入主中原,北方全真教成為國教,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全真教一下子就衰落了下去,只剩下了南方的正一教。”
“道教竟然有這麼多分支?”張萌暗自乍舌,沒想到道教竟然會分出這麼多門派。
“其實最先只有正一教獨大,後來元蒙入主中原,全真教在長春子丘處機的帶領下也進入了全盛,幾乎一統當時的道家,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