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唏噓。趙三輕輕拍了一下張萌的肩膀,“阿萌不哭,四爺好樣的!”
張萌使勁點點頭,伸出手胡亂的在自己的眼睛上擦一下,他走上前去,輕輕抽出書桌裡的抽屜,拿起一本積滿灰塵的筆記,張萌有些顫抖地開啟筆記本。
第一頁上面只有一個日期,什麼都沒寫。
第二頁,第三頁,第四頁……
一直持續到三十多頁,才有一行寫的很草的字:我怎麼了?我怎麼覺得我不是我自己了,我要解開那謎底啊……哈哈,謎底,真可笑,真可笑!
張萌眼角有些溼潤,他似乎可以感受到這短短几行字下,父親隱藏著的絕望。
又翻了幾頁,張萌的眼角一動,這裡又有字。
“今天買了一隻烤鴨給自己犒勞一下,這麼多年來總算是摸到一絲線索了,好,從明天開始就有的忙了。”
“這是我離真相最近的一步,希望我能成功!”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背後有個人,我無法擺脫他,我覺得很危險……”
這倆頁有些莫名其妙的,一點也沒有連線上,張萌又翻了一頁,卻又是空白,他剛想繼續翻,卻給病鬼一把制止,病鬼面懷不善的說道:“你看這裡!”
他指了指這倆頁中間邊角處被撕開的痕跡,這本筆記被人動過手腳。
“小結巴,這裡除了我們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人來過?”
趙三不動聲色地問道。
“沒……沒有!這裡四爺出事之後……梅老大禁……禁止別人來!”
“好了,不說這些了,先帶我們去把四爺的屍體認領了吧!”陳瘸子突然說道,他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
殯儀館離這爛尾樓並不遠,倆人走了五分鐘左右就到了一座灰白建築前面,這建築老遠就泛著一股冰冷的氣息,讓人感覺不舒服。
門口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冷冷問道:“認領誰的屍體?”
“張紹業,我是他的兒子!”
張萌遞上香港那邊的身份證,又塞了幾百塊錢,那個白大褂仔細核對了一下,這才讓他們進去拿屍體:“在左邊的第十張床上,自己認領吧!”
張萌輕輕吸了一口氣,掀開屍體上厚厚的棉被,突然間,他的眼睛瞪的渾圓,怒吼道:“這怎麼回事?”
那個白大褂有些神色不滿地小跑進來,不過當他視線落在那張空蕩蕩的床上時,眼神中也閃過了一抹驚訝。
“怎麼回事?前幾天我來巡察的時候,這屍體還在的,怎麼突然就沒有了?”
趙三手中寒芒一閃,剛想上去動手,卻被陳瘸子死死壓住。
陳瘸子輕輕說道:“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了!”
“為什麼不讓我動手,瘸子!那人眼神鬼鬼祟祟的,絕對有貓膩!”
出了殯儀館,趙三冷冷問道。
“你以為這是哪裡,十五年前的老北京嗎?現在大陸到處都撒滿了葉家的眼線,你是怕葉家不知道我們來內地了嗎?”
陳瘸子幾句話就讓得趙三眼裡閃過一絲忌憚,當下也不再多言了。
“三叔,跟我說說葉家吧?伯伯們經常講葉家是我們張家的宿敵,但又不肯詳細透露。”張萌問道。
“葉家啊,那可是個不能招惹的盜墓世家,他們家主葉八是魏晉時期朝廷御批摸金校尉葉冼的後代,這個人野心很大,很有領袖的頭腦,可謂一方梟雄,曾和巔峰時候的張家對峙南北,不分上下,號稱南葉北張!而後又一手策劃陰謀,勾結官員陷害張家,羅布泊之行,背後隱隱就有葉家的影子。從此張家在大陸再無立足之地,喪家之犬般逃奔香港,而葉家則是獨霸大陸盜墓界,將四川,南京,西安,藏邊,廣州等地的亡命之徒全都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