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一片雞飛狗跳地獄般的景象,侯景寇有些滿足的笑起來,揮了揮馬鞭,對身邊的侄子說道,“象山,你和我說的可是真的,那些娘們真那麼漂亮。”
“叔,您就放心吧,侄兒騙誰也不敢騙您老人家啊。”候象山想到那馬車裡的無數奇珍異寶,頓時血往上湧,滿臉通紅。
侯景寇卻是以為候象山說了實話,不由哈哈大笑,“象山,只要真如你所說,有那麼多的漂亮娘們,別的不說,肯定會賞你一個。”
候象山大喜,連連道謝。
“不過那人隨行的珍寶很多,叔,我現在就擔心他是江都的某個大有來歷的人物啊。”
侯景寇不屑的哼了一聲,“江都,江都的大人物能管到咱們江北嗎,這裡老子說了算,別說不知道他來歷,就算是皇帝老子來了,在咱的地盤上也得聽我的。何況,這裡已經是驊國的地盤了,就算要算帳,也是找得蘇箬人,關老子什麼事。”
想了想,他對著準備開始衝鋒的手下大聲吼道,“大傢伙悠著點,這次可是有不少大美人,別不小心傷著了。”
身邊親兵齊聲吆喝起來,侯景寇心滿意足的聽著手下兒郎的歡呼聲,這就是他雄居江北的資本啊,有了這一千二百飛天軍,一天之內便能從氓碭山到驊國內打個來回,他到這裡來殺人越貨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能滿載而歸,即便是蘇箬人也對此沒有辦法,這支騎兵一遇到蘇箬人的大隊騎兵,便跑到了氓碭山躲起來,見到好處才冒出頭來狠狠的咬上一口,即便是蘇箬人騎兵強悍,也架不住這樣騷擾啊。
聽象山這小兔崽子說,這次目標還有幾十個如花似玉的女眷,侯景寇心思便開始活動了,要說權力地位,這輩子都享受過了,也就只剩下女子了,江北亂的很,飢寒交迫自然沒有什麼美女,還是江都來的才讓他心動啊。
第一個反應便是下令召集飛天軍,一路人不下鞍追了過來,中途還幾次被帶上了岔路,幸好侯景寇畢竟是這裡的地頭蛇,很快就又得到了訊息,又折了回來,雖然遛掉了大部分商隊,不過只要那些女子和最珍貴的幾車財貨還在,侯景寇也就無所謂了。
眯起眼睛,山崖下隱隱約約的還能看見人影,雖然看不清楚,但是侯景寇還是覺得那聲影曲線美極了,看來這次象山倒是沒說謊啊,侯景寇正要策馬上前,忽然崖的一片光明,這片光明彷彿潮水一般,從崖的席捲過來,一下子就到了自己跟前,那些四散逃走的流民,還有正要準備衝鋒的飛天軍騎兵,都在這片明亮的光華中獻出身來,一臉愕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莊周笑著看了一眼屠千里,“屠兄,你不是想看我剛才是用什麼方法分肉的嗎,你且睜眼看好。”
望著籠罩在一片柔和光華中的莊周,屠千里只覺得腦子已經不夠用,只知道傻愣愣的點頭,莊周信步向前走去,在他身上的光華映照下,太陽雖然下山,這裡的一草一木卻是都清晰可見。
莊周腳下,綻開兩朵蓮花,託著他的雙腳,在他走過的地方,花草彷彿忽然甦醒過來,蓬蓬勃勃的生長起來,留下了一條驚心動魄的綠帶。
“神仙啊。”隨著第一個人跪倒在地,大聲高呼,無數人跟著跪倒在地,不但是流民,連騎在馬背上的飛天軍都有人驚得滾鞍下馬,跪倒在地。
在愚昧的時代,神靈的力量是如此的不可思議,又是如此的讓人敬畏。
莊周走過的地方,便春暖花開,陣陣異香飄散,映襯著白光裡那個身影,是如此的超凡脫俗。
無數人開始跪下,痛哭流涕者有之,祈禱懺悔者有之,神情發狂者有之,走過了流民群,莊周慢慢的向侯景寇走去,撲通撲通,彷彿下餃子一般,不斷有人從馬上翻身滾下,跪倒在地。
“侯景寇,”莊周一臉慈悲,“你橫徵暴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