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柔則打發回去了,宜修還得跟四阿哥較勁。
宜修還不能直接挑明四阿哥針對鄭小將軍,只能假裝什麼不知道地找四阿哥,“王爺,妾身倒是有一事相求。”
四阿哥見宜修一臉為難,關心地說,“小宜與我夫妻一體,哪裡用得上一個‘求’字?”
宜修有點尷尬地說,“是姐姐那邊的事兒,鄭陽小將軍想在蜀地那邊謀個差事,卻沒有門路,姐姐求到了小宜這裡。姐姐素來要強,如今低頭,小宜不忍心拒絕,只能來找王爺想辦法。”
若是費揚古還在,憑他的人脈哪裡需要求到四阿哥這裡?可人死如燈滅,費揚古去世了,烏拉那拉家又沒有出息的,軍中的資源沒幾年就被人瓜分的一乾二淨了。
四阿哥沒想到宜修就這樣坦坦蕩蕩地來找自己了,可轉念一想,宜修又不知道當年柔則的事情,可不得來找自己。四阿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下的絆子還得自己收回來,真是說不出來的憋屈。
“小宜都開口了,爺自然不會推辭。”
怕四阿哥誤會鄭陽的能力問題,宜修解釋說,“鄭小將軍不是沒有才華,只是好像被人壓著不允許晉升。”
四阿哥內裡心虛,“還有這回事?”
宜修也納悶地說,“阿瑪當年就說鄭家一向與人為善,估計不是自己主動惹上的禍事。妾身思來想去,倒是有個想法。”
四阿哥心跳加速,有些緊張地問,“什麼想法?”
宜修嚴肅地說,“妾身猜會不會是隔壁八弟搞得鬼,想透過這種方式減少王爺未來的助力,果真是心思詭譎。”
四阿哥都以為宜修要點出自己了,沒想到宜修直接把矛頭指向了八阿哥。
把鍋甩給八阿哥,四阿哥可是一點也不覺得昧良心,甚至覺得宜修這個敵人選的妙極了,就是老八乾的,一天天不懷好意地盯著雍王府,跟爺沾上點關係的就要打壓,真是行事齷齪。
“若真是如此,老八真是越來越下作了。”四阿哥回以宜修嚴肅臉,表示自己的贊同。
宜修得到了四阿哥的肯定,同仇敵愾地說,“這副作態,不知道的以為是要把咱們家趕盡殺絕呢!連這種關係也不當過。”
四阿哥沒聽出來宜修的指桑罵槐,還自我感覺良好地跟著宜修罵了幾句。
把四阿哥搞定了,看著四阿哥喜滋滋的背影,柳悠悠實在忍不住吐槽,真是一點自覺沒有啊!我這些話除了八阿哥這幾個字,哪句用來形容你是冤枉了你。
喝了杯茶水潤喉,宜修吩咐剪秋,“去鄭家給姐姐傳話,說是讓鄭小將軍等訊息就好了。”
剪秋聽命這就要出門去,又被宜修叫住,“等等,我再寫封信給鄭老將軍。你一同送到鄭家去。”
宜修斟酌著給鄭老將軍寫了封信,封好口交給了剪秋。
收到信的鄭老將軍仔細看完了信,感嘆說,“後生可畏啊!”
然後,鄭老將軍就專心培養起兒子,琢磨著自己休致的事情,並叮囑老妻,“陽哥兒跟媳婦的事兒你也少摻和。”
鄭老夫人生氣地說,“什麼叫我摻和?那這麼些年連個孫女都沒讓我抱上,我能不著急了?”
鄭老將軍想著在信裡給自己清楚分析朝局的宜修,“她們家那個親王福晉以後怕是貴不可言,想想陽哥兒的前程,少不得貴人提攜。”
鄭老夫人從不懷疑丈夫的判斷,都是親王福晉了,還能更貴重,那不就只有...,“你是說?”
鄭老將軍閉上眼睛入睡了,也不回答。
鄭老夫人這個急脾氣都想把鄭老將軍晃醒了,可還是心疼的情緒佔了上風,鄭老將軍為了陽哥兒的事也很是煎熬,白頭髮都多了不少,算了,明天再說吧。
往事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