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五年在江晨勤勤懇懇的種地中度過,即將到來的三十六年,是讓宜修難以釋懷的一年。 --------------毓慶宮----------------------- 太子正在聽手下人彙報,前面都是各處人脈的安插,畢竟又是一年科舉,能收攏多少可用的官員全在這次了。 說完了這些,手下人有些猶豫地說:“殿下,您以前吩咐讓打聽的關於江修撰的事情有眉目了。” 太子聽見了,很是開心。這一年多,整個朝廷都集中力量在軍事方面,哪怕是拉攏了江晨,也沒什麼用武之地。而且江晨很明顯是帶著條件來的,只有得到了關於他姐姐的下落,才能讓江晨徹底歸心。 “可是找到人了?”,太子樂觀的想。 手下人卻更加惶恐了,他哆哆嗦嗦地說:“奴才們順著那夥兒人販子的線索找,找到了赫舍裡·索維大人府上。” 太子的心情瞬間晴轉多雲,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從索維這個名字就能看出來,他跟索額圖的關係還沒出五服。也就是赫舍里氏的中流砥柱,要是為了江晨懲罰了索維,會讓赫舍里氏人心不穩。 太子不想皇阿瑪的後宮再進一位赫舍里氏,再生出一位備選繼承人。是的,原來的赫舍裡妃在三十五年二月病逝了,追封平妃。 這不就更給赫舍里氏藉口了,後宮沒有自己人,前朝後宮沒有聯絡,多讓人不安啊。 要不是康熙忙於戰事,太子又留在京城監國,赫舍里氏早就送新人進宮了。但這不是長久之計,太子不想因為這件事給有心人機會。 而且,以這件事為把柄拉攏索維,可以讓太子更好地掌握赫舍里氏。 於是,太子用扇子輕輕敲擊著桌面,吩咐說:“讓索維把名單交出來,孤不相信他沒留下證據,然後把人找出來,名單和證據全都銷燬了,別再留下什麼馬腳。告訴索維,把東西都收拾乾淨了,孤只給他一次機會。” 手下人聽從太子的命令,退下去聯絡索維了。 江晨不知道太子的決定,知道也只能說毫不意外,他們這些皇親貴胄,哪有不包庇自己人的。 江晨依舊在修書和種番薯兩件事之間來回忙碌著。平日裡基本沒有什麼時間社交。倒是讓四阿哥坐立不安。 江晨不會放下仇恨,真的投靠太子了吧?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換位思考,四阿哥覺得自己要是江晨,這太子都監國了,肉眼可見的地位穩固,為什麼要為了除了血緣之外沒有任何感情的姐姐得罪太子呢?畢竟對於皇家來說,血緣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這麼一聯想,讓四阿哥很是不安,要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可是要懊惱到吐血了。 四阿哥不想坐以待斃,就開始了頻頻和江晨接觸。幸好,前幾年對太子的追捧有了回報,太子並沒有發現四阿哥的小心思。 江晨對於四阿哥突如其來的示好,沒有拒絕。因為柳悠悠的小紙條又來了,只有輕輕的四個字,‘時機已到’。 什麼時機已到?認親的時機終於來了!一想到這,江晨就激動的渾身顫抖。 就這樣江晨和四阿哥越走越近。 柳悠悠開始發力了。 吃過了晚膳,又到了四阿哥和宜修的閒聊時間。 現在春光正好,四阿哥和宜修經常在小花園溜達消食。 走著走著就碰到了給舒妃送東西的小太監。 舒妃隱忍了兩年多,終於有了收穫。她在三月初二生下了十七阿哥。 這件事讓康熙很是高興。他如今也四十多歲了,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素質在下降,更是急迫的尋找能展示自己依舊強壯的證據。 遠征噶爾丹是證據,舒妃懷孕並順利生下一位健康的皇子也是證據。 隨著舒妃越會揣度康熙的心思,康熙也越發的寵愛舒妃。如今心愛的人生了皇子,康熙不時地就會給舒妃和小皇子一些賞賜,宮裡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宜修不會放過這個扎四阿哥心的機會,於是在小太監行過禮後,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嘴,“這是什麼東西?” 小太監不敢得罪宜修,賞賜的東西也不是什麼秘密,所以恭敬回答:“會側福晉,是皇上給十七阿哥準備的小弓。” 可不是巧了嗎?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