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隻是沉默地將白綾伸展開,慢慢地靠近李四兒。
李四兒見隆科多如此堅決,也不再偽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她怒罵道:“隆科多你以為你就是個什麼好東西嗎?不過是投胎好,說到底也就是窩囊廢一個。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來啊!”
李四兒的罵罵咧咧刺痛了隆科多的心,他狡辯說,“我也沒辦法啊,皇上關注到了你,我不能讓皇上見到你啊!四兒,我不能帶著全家去死啊!”
李四兒張揚地大笑,“隆科多,你為什麼怕皇上見到我?不就是因為我的臉跟宮裡的德妃娘娘有八分相似嗎?佟國維那個老東西知道他的孝順兒子差點帶著九族一起死嗎?”
隆科多手都在顫抖,他像是安撫李四兒,又像是說服自己,“四兒,這是皇權,咱們哪有反抗的權利呢?我得想著這一府的男女老少啊!”
李四兒只是不屑而又蔑視地看著隆科多,刻薄地說:“那這一府的男女老少知道,他們看重的是三爺,把全族的命都放在女人的床上嗎?”
隆科多又恢復了沉默,拿在手裡的白綾逼近李四兒的脖頸。
李四兒又開始哀聲求饒,“隆科多,三爺,你看看我,我是你最愛的四兒啊?”
白綾纏上了李四兒的脖子,李四兒用滿是尖銳指甲的手掙扎著,想要阻止隆科多用力,但她只是徒勞地抓傷了隆科多的臉頰,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劃痕。
李四兒用盡最後的力氣咒罵隆科多,“隆科多,我詛咒你,你不得好死,我會在下面等著你的。”
隆科多隻是慢慢收緊了白綾,看著李四兒再也沒辦法動彈,眼睛死死地瞪著隆科多。
隆科多探了探李四兒的鼻息,李四兒死了,隆科多才如大夢初醒一樣,抱著李四兒開始哭嚎,“四兒啊,我可憐的四兒啊!”
佟府掛起了白布,小赫舍里氏不知道死了多少天之後,終於迎來了自己的葬禮。
至於李四兒?生前儘可以囂張,死後也不過是個妾室,哪裡有資格舉行葬禮呢?
隆科多守著妻喪,在小赫舍里氏的靈位前放聲大哭,臉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
來往的人都在感嘆,都被外面的謠言誤導了,這隆科多分明對小赫舍里氏一往情深啊!這哭的都已經要起不來身了。
知道內情的人看的分明,隆科多不過是藉著小赫舍里氏的喪事哭李四兒。
因為這件事,隆科多在康熙那兒的印象怕是不好,已經失去了李四兒,失去了他的愛情,現在可不能失去他的事業了。
隆科多顧不得內心的悲痛,給宮裡的德妃寫了一封言辭誠懇的信件。
在信裡,隆科多說自己遭人暗算,小赫舍里氏先被害死,又牽扯出了自己一點存在感都沒有的小妾,鬧到現在,所有的髒水都潑到了隆科多身上。
隆科多深情地說,這也就是幕後的人不知道自己跟德妃的深厚情誼,才做出了這麼個漏洞百出的陷阱,德妃才不會受流言干擾,一定會幫助自己的。
信裡面隆科多詳細的描寫了幕後使壞之人的種種算計,如果不是德妃因為關心隆科多提前探查到了一點訊息,怕是都要信了。
不知實情的德妃或許會念在當年與隆科多的情誼上,想辦法幫一幫隆科多。可看到了李四兒的畫像,瞭解過李四兒在隆科多的縱容下做出的事情,德妃對隆科多是剩下深深的厭惡和後怕。
這一次要不是有人在幫小赫舍里氏,自己豈不是要一輩子惦記著隆科多,隆科多還能跟自己長得八分香的李四兒快活?
拋開了少女的情竇初開,德妃再回想跟隆科多定情的一點一滴,只覺得自己眼瞎,自己一個包衣家的姑娘,怎麼就那麼巧跟佟府的三少爺碰見,一見鍾情了?
還有讓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