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這話直接把舒妃氣的一個後仰,自己為了他的婚事,四處張羅,好不容易沛國公點頭了,這混小子又來搗亂。
“什麼叫情投意合?若你跟一個漁家女看對了眼,還想把她娶回家做福晉不成?”
十七阿哥堅定地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若真的有這樣的女子跟兒子相愛,娶她做福晉又何妨?”
舒妃氣極反笑,“好好好,咱們的十七爺為了情愛,竟連‘滿焊不得通婚’的祖訓都要違背,我這個深宮婦道人家能說什麼?”
十七阿哥無奈,“您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就算再怎麼瀟灑,也不敢違背祖宗家規啊。
舒妃迅速冷靜了下來,換了個角度說,“你已經到了這個年歲,難道不想想建功立業的事兒?”
十七阿哥當然想,可想想前朝哥哥們的你死我活,又洩了氣,“如今朝堂上越來越不安穩,兒子就算去了,怕也得不到什麼機會。”前面的阿哥們拼命想表現自己,怎麼可能輕易把機會讓給十七阿哥?
舒妃繼續說,“你也知道前面的哥哥們能力強,所以額娘才想著給你找找助力呀!”
十七阿哥沉默了,他到底是沒經過事,不知道婚事背後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半晌,十七阿哥還是憋出了一句,“福晉是要跟兒子過一輩子的人,哪能隨隨便便就定了呢?”
見十七阿哥動搖了,舒妃也不再緊逼,“你說得對,以後的日子是你跟福晉兩個人過起來的,不若跟人家見一見,心裡也好有個打算。”
十七阿哥知道這是舒妃最後的底線了,也只能點頭同意了。
只是,離開了舒妃宮中,十七阿哥落寞地走在小路上,低聲揹著《邶風·新臺》,“新臺有泚,河水瀰瀰。燕婉之求,蘧篨不鮮。新臺有灑,河水浼浼。燕婉之求,蘧篨不殄。魚網之設,鴻則離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這首詩是說女子受到了欺騙,本以為嫁給瞭如意郎君,卻沒想到是個像癩蛤蟆一樣醜陋又沒有德行的人。藉此表達理想與現實的落差。十七阿哥倒不是嫌棄孟靜嫻,他只是難過於自己沒辦法選擇喜歡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