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到王爺面前去。
曹琴默只能同她分析,“王爺洞察人心,如何看不清百合有些不對勁?可既然王爺選擇不追究,直接杖斃了百合,那便是不繼續追查的意思。王爺不想多生是非,側福晉又何必庸人自擾?”
年世蘭聽了曹琴默的話,不確定地問,“王爺真的只是不想追查,而不是發現有我的手筆?”
曹琴默心中冷笑,這後院裡針對林格格的,除了年側福晉還有誰?王爺就是用腳想,也知道肯定跟年側福晉脫不了關係。可那又如何呢?王爺選擇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擺明了不想追究,誰又能強迫王爺做事?
面上,曹琴默細心地安慰說,“這事本就不光彩,要是查下去,還不知道會翻出什麼呢?如今外面局勢緊張,王爺也不想將事情鬧大呀!”
說起了外面,年世蘭又想起自己屢立戰功的哥哥,也不再慌神,“是啊,哥哥前些日子寫信說,叫我留心形勢,好好陪伴王爺,想來是不錯的。”
心裡有底了,年世蘭就叫曹琴默帶了幾根簪子回去了。
曹琴默本想讓年世蘭注意自己的態度,切不可在王爺面前說林格格的壞話或是幸災樂禍,可年世蘭確定王爺不會追查到自己,就徹底沒了跟曹琴默談話的慾望,讓頌芝禮貌又不失強硬地將曹琴默主僕請了出去。
曹琴默也被年世蘭‘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的態度弄得很是無語,也就不想多說什麼了。本來曹琴默還能安慰自己,王爺不追究,林濯音沒力量追究,哪怕有破綻,也不會怎麼樣的。可剪秋的上門,徹底打破了曹琴默的自欺欺人。
也是這時候,曹琴默才驚覺,自己以為自己的存在感就夠低了,可宜修的存在感竟然跟自己不相上下。曹琴默一個未侍寢、孃家也沒什麼實力的小格格,不被大家注意是正常的;宜修可是掌管後院的福晉啊,怎麼做到存在感這麼低的?
越想越覺得宜修深不可測,絕不是年世蘭能夠分庭抗禮的,曹琴默想脫離年世蘭的慾望也就越發的強烈了。畢竟她相信,不收拾年世蘭只是宜修不想,而非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