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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打聽和賭場

江母放棄了,江晨卻沒有放棄。他相信這世上不會有無緣無故這麼相似的兩個人。 於是他冷靜分析,能夠出宮,就不會是皇上的妃嬪,已經嫁為人婦,想必是幾位阿哥的家眷。 大福晉自三十一年生了四格格就傷了身子,再加上連生四女,已經心灰意冷,很久沒有出宮禮佛了。而且那日遇到的夫人分明才不到二十,與大福晉實在不匹配。 太子的家眷跟妃嬪們是一樣的待遇,妃嬪們還能在後宮走動,太子嬪妃只能在狹窄的毓慶宮不得動彈。 三阿哥的嫡福晉明年才能進門。今年娶親的只有四阿哥,他剛入門的兩位側福晉確實符合特徵。 瓜爾佳側福晉是嫡女,還是老來得女,瓜爾佳福晉肯定不會是姐姐。 排除一遍,只有一個人選了,那位據說頗受四阿哥寵愛的烏拉那拉側福晉。 這位側福晉是烏拉那拉家的庶女,也符合江晨的推測,姐姐是被拐賣的,自然沒辦法做出一個完美的良好出身,要是嫁人,也只能是為人妾室,生的孩子也沒辦法有什麼好身份。 江晨攥緊自己的拳頭,覺得自己過於草率,找了這麼多年,就這麼輕易找到人? 江母已經被上一次的大喜大悲打擊的沒有心氣,江晨也不敢拿自己的猜測去刺激江母,他打算自己去調查。 但江晨只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官員,哪怕六元及第,手下也沒什麼得用的人,只能是讓寸晷和王叔打聽打聽。 江晨這邊陷入了僵局,開了上帝視角的柳悠悠自然要助江晨一臂之力。 烏拉那拉家核心的家僕自然是嘴嚴得很,主人家的事哪敢隨便透露。可外圍伺候的丫鬟婆子,籤的又不是賣身契,自然就不會那麼在乎。而且他們能知道的的不過是皮毛,也沒什麼不可以讓別人知道的。 王叔是老京城人,又從過軍,也是三教九流都認識些人。 打聽訊息最快的地方,莫過於賭場。於是他朝江晨要了一筆銀子,就進了一家賭場。 這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賭坊為了攬客,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背後有大人物撐腰的,就是最頂尖的賭場,招待服務的都是八旗最有背景的紈絝子弟,這裡不但有賭場,還提供別的服務,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中間一點的人家就會開設招待比較有錢的或者有點權勢的人。 那麼各家家僕也有專門去的賭場,在這裡能得到不少訊息,同時有囂張的僕從還會仗著主子的威風賴賬、打人。 王叔連去了不少天,與很多人混了個眼熟,他沉默寡言,來了就是默默地賭錢,沒了就收手看別人賭,贏了就買些吃的喝的跟大家分了。 這樣的奇人,自然惹來了不少好奇的。 王叔來者不拒,你說歸說,我只聽著。這倒是讓對他感興趣的人更多了。 這些家僕別看是奴才,可奴才也是分等級的,能來這個賭場的,都是家底豐厚的,這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那些家僕來賭場揮金如雨,何嘗不是一種沒有炫耀餘地的宣洩。 正好碰到了老王,這老王願意聽他們嘮嗑,還不多插嘴。這讓跟他說話的人舒服無比。 日子一日日過去,終於有一天,老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 他又賭輸了手頭的錢,就坐在一邊看別人玩。 有一桌突然起了喧譁,一個老嬤嬤樣子的人被賭場的人抓著不放,這老嬤嬤被帶到了賭場主事人面前。 老嬤嬤絲毫不慌,甚至用力掙脫了打手的束縛,倨傲的對主事人說:“今日手氣不佳,六子,你也知道我是哪家府上的,這筆錢我孫老婆子還能不還嗎?” 主事人見多了這樣的賭鬼,也沒有被嚇到:“孫嬤嬤,你們家主人確實高不可攀,可您已經在我們賭場欠了幾千兩,這可不是主人家能替您還的!” 孫嬤嬤被主事人揭了麵皮,弱了囂張氣焰,承諾說:“最遲明日,我一定還上!” 只推遲一日,主事人還能接受,而且烏拉那拉府確實不是能惹得起的,要是要不到錢還得罪權貴,自己這個主事人也當到頭了。 主事人放軟了語氣,“孫嬤嬤向來言而有信,明日就明日,孫嬤嬤也不想您家主人知道您這樣吧?” 孫嬤嬤很有底氣的回答:“老婆子賭了這麼些年,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