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的笑聲吵得裝睡的宜修很是不安寧,您這笑聲也過於刺耳了。 沒錯,宜修是裝昏。 事情的經過還是要從江晨的動作說起,江晨這麼大張旗鼓,本就是在明目張膽的釣魚。 宜修和江晨本想釣的魚是太子,是想著趁機牽扯出赫舍裡·索維拐賣兒童的事情。 誰承想瓜爾佳氏一頭撞了進來。 太子過於謹慎,沒有先關注江晨的動向,而是協助索維消除證據,讓宜修和江晨無從下手。 瓜爾佳氏又過於愚蠢,她雖然不知道江晨調查烏拉那拉府的用意,但明擺明的想要誣陷宜修和江晨有一腿,宜修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正好,宜修覺得瓜爾佳氏一天比一天滲人,原來瓜爾佳氏還琢磨著重新奪得四阿哥的寵愛,現在什麼事情也不幹,就盯著薜荔院每個人的一舉一動。 只有捉賊的,哪有每日防賊的? 瓜爾佳氏一出手就要把宜修往死路上逼,宜修也不可能慣著她隨便蹦躂。 其實,這些本都是順便的事情,宜修和江晨最開始的謀算不過是認親,把他們的關係過到明面上來。原因也很簡單,宜修懷孕了。 卷王在虛擬空間裡學了這麼多年的醫術,雖然主攻的是毒,可簡單的滑脈還是能把出來的,尤其到了上輩子弘暉來臨的時候,基本是天天都要自己確認一番。 終於六月末,宜修摸出了不一樣的脈搏,只是沒有聲張,甚至連月事帶還照常領了,她可不敢輕視後院這些人的眼睛。 對於江晨來說,他需要一個明路上的理由,接近宜修的孩子,教導孩子,實現自己的抱負。 那宜修呢?隨著她懷孕,按照記憶,很快烏拉那拉福晉就該安排柔則進府了。這一次她是不可能讓柔則有任何可乘之機的,所以跟江晨相認是必須的,只有這樣,她才有除了烏拉那拉家之外的助力,幫助她成為嫡福晉。 果不其然,四阿哥這次聽到宜修懷孕的表現可比記憶裡面的誇張多了。 四阿哥在給宮人們發了喜錢之後,就開始跟江晨套近乎,“望軒,誰能想到咱們如此有緣分。要是知道,爺早就應該請你進府,說不定就能碰到宜修,早些相認,免去多年的思親之苦。” 江晨心說,我不過是假裝調查了一下,你就差點要把我和宜修都弄死,要是直接在你面前真相認,你能不懷疑? “宮規森嚴,哪能容許奴才隨意進出?能有今日的相認,已經是奴才的福氣了。” 四阿哥已經把最開始的憤怒拋之腦後,他只覺得自己是天命之子,不然怎麼就正好,江晨失散多年的姐姐是宜修的親額娘呢? 得天所授,四阿哥對這番奇遇只有這個評價。家人們,我費盡心思想要扒拉到碗裡來的大才,自己跳進來了。 這樣一想,四阿哥更是熱切的望著江晨,“望軒,這件事爺會派人去跟費揚古說明,到時候你帶著額娘,一起去烏拉那拉府相認! 這樣的喜事不應該只有咱們自己知道,爺做主,咱們家辦一場認親宴,風風光光的昭告天下。” 裝睡的柳悠悠:呦,咱們家都說上了。陰陽怪氣.jpg。 江晨很是感激地說:“多謝四爺,若不是四爺推動,奴才一家哪能團聚。” 四阿哥得到江晨的感謝,更是得意地謙虛,“這也是望軒多年積累福德得緣故,爺也是陰差陽錯才能幫到望軒。” 江晨眨眨眼,說出了最戳四阿哥癢處的話。“這也是奴才與四爺緣分深厚,不然怎麼側福晉嫁進了四爺府中。” 聽到這話,四阿哥笑的可比剛才得知宜修懷孕高興地多。 宜修見時間差不多了,也慢慢睜開了眼睛,虛弱地說:“爺,妾身這是怎麼了?” 四阿哥趕忙上前關心,“小宜可有什麼不適?頭暈嗎?感覺噁心嘔吐嗎?身上有哪裡疼嗎?” 這話說得宜修很是不安,“爺,妾身是不是得了什麼不好治療的病症?” 四阿哥沒想到自己的關切讓宜修想差了方向,他輕輕地拉住宜修的手附在了宜修的肚子上,“小宜,咱們有孩子了!” 這個訊息歡喜的宜修什麼也反應不了,她不斷撫摸著,內心的苦痛不斷翻湧,弘暉終於又回來了。 不過,現在還有四阿哥要應付,宜修不安地咬唇,“爺,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