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蘭蔑視地看著林濯音,“妹妹怎麼不說話呀?”
林濯音囁喏著不回話,然後就昏了過去,幸好呂盈風手疾眼和甘草一同扶住了林濯音,才算沒讓林濯音直挺挺地摔到地上去。
年世蘭嚇了一跳,可嘴上卻不服輸,“自己做得,別人卻說不得。”
發生了這樣的事,宜修也不可能坐在後面了,她走到了大堂,皺眉問,“好端端的,林格格怎麼暈過去了?”
雖然主要是年世蘭在奚落林濯音,可李靜言沒少添油加醋,所以兩個人都沉默著不回話。
呂盈風只能站出來,“年側福晉指責林格格私下唱曲兒,討王爺的歡心,又說起了百合的事兒,林格格怕是受了刺激,暈了過去。”
宜修嚴肅地問年世蘭,“年側福晉,呂庶福晉說的可屬實?”
年世蘭可不害怕宜修,有些無所謂地說,“不過是跟林妹妹聊了些體己話,畢竟誰不想王爺常常陪伴,妹妹也是想向林妹妹取些經來。沒成想一說起這個話題,林妹妹就莫名其妙地暈了過去,真是嚇妹妹心一哆嗦。”
呂盈風回懟道,“聽年姐姐的意思,莫不是懷疑林妹妹裝暈?”
年世蘭的眼神像刀子一樣直戳呂盈風,“呂妹妹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我自覺還沒說什麼不該說的,結果林妹妹就無緣無故地要往地上躺,我還冤枉得很呢!”
呂盈風針鋒相對,“妹妹剛才扶了林妹妹,若不是甘草和棉兒幫忙,我險些被林妹妹拽到地上,難道這也是裝的不成?”
年世蘭冷笑,“既然選擇了裝暈,那自然要演得像模像樣,只是白費了呂妹妹的熱心腸。”
宜修被吵得腦瓜子嗡嗡的,幸好這時候剪秋帶著府醫過來了,為了防止年世蘭質疑宜修包庇林濯音,剪秋請了溫姚和江城兩位府醫一起過來診治。
溫姚和江城也不拖沓,一前一後給林濯音扶了脈。
年世蘭迫不及待地問,“江府醫,這林格格是怎麼了?”
有溫姚在,江城又不可能說謊,“林格格氣急攻心,一時緩不過來產生的暈厥。”
溫姚也從藥箱裡拿出了一小罐膏藥,遞給甘草讓她將藥膏塗抹在林濯音的鼻下,“這是奴才自己做的清涼油,有鎮定緩解的藥效。”
果然等了一會兒,林濯音悠悠轉醒,她看著著急的甘草,含糊不清地問,“我這是怎麼了?”
甘草抽抽噎噎地回答,“主子本來是到薜荔院給福晉請安的,不知怎麼就暈厥過去。”
甘草說的委婉,可實際上是在暗戳戳給年世蘭上眼藥,也是在暗示宜修,身為福晉,又發生在自己的院子裡,總不能什麼都不管吧!
林濯音心領神會地說,“竟然在薜荔院這般失禮,妾身有罪,請福晉責罰。”
宜修無縫銜接坐到了林濯音身邊,愛憐地拍了拍林濯音的手,“妹妹哪裡有錯?要我說,是妹妹受了委屈。剪秋,我記得額娘今年又賞賜我幾枚螺子黛?”
剪秋上道地說,“是呢!德妃娘娘慈愛,足足賞賜了十枚。”確實不少了,康熙後宮人多,高位妃嬪也多,德妃自己也就分到兩斛(一斛螺子黛大約十二三枚)。
宜修吩咐道,“妹妹喜歡遠山黛,這眉毛缺了螺子黛總是差了些韻味,等會兒讓甘草帶回去六枚。”
林濯音雖然甦醒,可臉色依舊蒼白,宜修也就不多留,叫人備了轎攆,將林濯音抬回悠揚居修養去了。
林濯音走了,其他人可沒散呢!尤其還有年世蘭這個刺頭。
宜修坐定不說話,呂盈風知道自己該先開口了,“溫府醫和江府醫醫術出眾,他們兩人一同為林格格診治,都說林格格是暈厥,年姐姐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年世蘭白了一眼呂盈風,“姐姐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