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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路過和拜師

馬車行駛在通往宣武門的大道上,男子和母親一起撩開簾子,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突然,老婦人指著一處說:“這孩子怎麼在書院外背書?” 聞言,男子也不由關注起這個孩子,只見這孩童,聽著院裡先生的講解,先生說一句,他跟讀一句。等到先生講解完,讓眾童子跟書朗讀的時候,他沒有書也能跟著一起朗讀,似乎聽一遍就記住了。 男子大為吃驚,讓趕車的小廝停了馬車,仔細觀察,發現確實如此。這讓他想自己讀書時,五歲的時候就跟著師傅進學,以前沒講過的知識,一遍就能學會,這已經是頗為神異的表現了,而今天他卻看見了一位更是不凡的小童。 如今三藩已定,可京城裡的風波卻比海邊的風浪還大,自己在福建當官時,可以正直向前,便能如魚得水。但做了這京官,才覺得什麼叫權利中心,權勢迷人眼啊! 可朝中兩位權相,哪有自己獨立一黨的地兒呢?退回福建當土皇帝?見識過京城的富貴,自己不甘心啊!明相索相的權勢地位,自己也想品嚐品嚐啊! 想到此處,男子捏緊了手上戴著的串珠。不到時候,唯有徐徐圖之,自己安慰著,手也鬆開了珠子。想想明珠和索額圖的門生故吏、朋黨滿朝,自己也應該籌備起來了! “小五,去打聽打聽那孩子的訊息。”心中想著,男人嘴裡吩咐著小廝,去調查小童的資訊,還向老婦人解釋:“母親,兒見他,就像見到幼時求學的我,若真是良才美玉,兒想著能幫上一幫才好!” 老婦人點頭表示明白:“我兒心善,這是積攢功德的好事呢!” 不多時,名叫小五的小廝便回來了:“回老爺話,奴才問了小巷裡的人。這孩子叫江晨,今年七歲,是旗人。只是家中長姊小時失蹤,三年前江父意外去世,江母也臥床不起,江家就垮了,江晨要支撐門楣,只是閒時,才在書院外聽先生講課。” 老婦人聽了,忍不住閉眼唸了句佛。 男子也好似不忍心一般,對小廝說;“小五,你叫那孩子來見我,若真是天資聰穎,我雖家貧,卻也願出一份綿薄之力。” 小廝麻利地跑到江晨身邊,男子也下了馬車觀察。那童子見有人靠近,十分警惕,並向著人多的地方移動。小五不敢再靠近,隔著三米的距離,說男子想見他一面,並向著馬車指了指。 江晨觀察了一下,便利落地跟著小五來到了男子面前。 男子饒有興致地問:“你不怕我是柺子嗎?” 江晨鎮定自若地回答:“學生觀大人的車駕自城東來,那裡非紫袍不得入住。若大人這樣身著華麗,氣質威武不凡的人都要行犯罪之事,怕是全天下都沒有安全的地方。” 聽了江晨半解釋、半吹捧的話語,男子哈哈一樂,像是起了興致:“我觀你在書院外聽課,可敢讓我考一考?” 江晨似乎也感覺到了機遇來臨,不卑不亢地回答:“學生見識淺薄,請大人賜教!” “我聽書院內正在講《千字文》,也不為難你,剛剛講到的‘戶封八縣,家給千兵,高冠陪輦,驅轂振纓;世祿侈富,車駕肥輕,策功茂實,勒碑刻銘。’你可知是什麼意思?” “這一段說的是古代的將相,他們每家都有八縣以上的封地,上千名的衛兵。可以帶著高高的帽子陪皇帝出遊,駕馭馬車,帽帶隨風飄舞,多威風啊!不止自己威風,他們的子孫後代領受俸祿,奢侈豪富,出門時輕車肥馬,春風得意。朝廷還詳盡確實地記載他們的功德,刻在碑石上流傳後世。”江晨按自己所知道的進行解釋。 這一句卻觸動了男子的內心,高冠陪輦,世祿侈富,勒碑刻銘啊! “你真的瞭解這句話嗎?還是複述先生的原話?” “學生不才,卻不敢亂說。這一段說的是高官們享受到的權勢,不僅生前威風,還能庇護子孫後代、青史留名!若學生有機會,也想做這樣的人!” 若剛才的回答是中規中矩,這次江晨的回答給了男子驚喜,這孩子是真的聽懂明白了!‘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這樣的麒麟兒,竟不是自己家中子!男子內心惋惜。 “你小小年紀,便懂得這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