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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看成了她與整個男人世界的決裂。一種對男人、對男人世界的報復心理就是在那個時候萌生,同時萌生的還有對人生玩世不恭的情感。她不會再付出什麼真正的情感,更不會像個傻瓜般的全情投入,當她的Chu女膜為一個男人所破而這個男人又如此冷酷地將她拋棄她,她憑什麼再去相信所謂的男人、所謂的真情呢?

李虹的結婚時間定格在1982年。

故事是這樣發展的。

陽光燦爛的八十年代初期,流行著張喻、唐國強、郭凱明、朱時茂,流行著讓·雅爾的電子音樂、佐田雅志的歌聲,流行著慢三、慢四、快三、快四、侖巴、吉特巴等等舞蹈,當年的“文藝戰士”李虹這時已是舞會中的皇后。

那天,李虹留非常時髦的童花頭,穿非常時髦的搭攀黑皮鞋,套自己編織的、非常時髦的絨線衫,在一個家庭舞會上,她瘋狂地旋轉著,從牆壁的這一面到牆壁的那一面,她的眼睛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她成為了這個家庭舞會的中心、主角、靈魂。

一個男人走了上來,他邀請李虹跳舞,但顯然,他不是一個舞蹈高手,他甚至不是一個舞蹈中手,無論是慢三還是快四,他都沒有基本節奏感,李虹因此只能與他跳最容易但也最曖昧的兩步舞,當時叫作“咪咪舞”。那天,李虹算是認識了這個男人,大概知道他是某供電所的冷凍工,還大概知道他開著一輛摩托車,其他就一概記不住了。

李虹沒有料到,第二天,這個電工便出現在她的南貨店門口,,他微笑地說:我帶你兜兜風吧。

坐在他的摩托車後座兜了老大一圈之後,冷凍工又提出要請她看電影,說電影票已經買好了,就在前面不遠的長城電影院。

李虹與這個電工的交往就這樣開始了,“曾經滄海難為水”的她對電工既沒有多少熱情但也沒有多少冷漠,她只是在一種多少有點被動的節奏中與對方算是在“拍拖”,一直到電工的五年女友鬧到她的糧店,一直到她突然意識到與這個女人的個人戰爭背後的巨大意義,這才開始有了一點激|情。而電工的激|情將一切問題都加以解決:某天晚上,他提著一隻旅行袋來到了李虹的家門口,他告訴她,他已與五年女友拗斷,他現在沒有地方可去,她的家就是他的家。

這種風格和作派是可以影響乃至感染李虹的。當天夜晚,李虹和電工兩人相擁在單人床上,他們的生命在人類最溫暖也最黑暗的洞|穴中滋潤地度過了黎明前的最後幾個小時。

兩個月,只有短促的兩個月,李虹便與電工在荒涼的上海植物園附近租了間房子宣告結婚,電工一定給予美人胚子以強大的衝擊,不然,對男人已經沒有多少興趣的她不會如此迅速地就與他同結百年之好。問題是,李虹很快便發現兩個月的時間過於短暫,它無法使她認識一個男人,更無法改變她當年對男人的那些基本看法。

坐在電工摩托車後座的時候,李虹根本不會想到電工竟然是一個嫉妒心如此之強的男人。他一上來就給李虹半個月才準回一次孃家的規定;接著的動作讓李虹更是惱怒,偶爾應單位同事或小姐妹的邀請,李虹稍微晚了點回家,電工便會像頭真正的豺狼一樣撲將上來,一下子將她按倒在床上,隨後一把扒下她的長褲,再剝掉她的短褲,隨後如同一條真正的巴伐里亞獵狗,反覆地檢視並嗅聞短褲上的氣息,渴望在這中間發現一些什麼東西;到了後來,電工已經不再是一個對電器修理有著一份心得的男人,他簡直成了捷爾任斯基廣場出來的蘇聯“克格勃”,走火入魔於盯梢與跟蹤。每每李虹下班時分,他一早就騎著摩托飛快趕來,躲在馬路一側一路尾隨李虹而去,直到李虹走進自己的大門方在82年的上海天空下大喘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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