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厲大師出手相救,此刻早已身死一旦,如此恩義,胡某還豈敢在恩公身前以‘大老闆’自居?
“厲大師你且直呼我的名諱,胡某年齡雖痴長厲大師,但我甘願在你面前做個學生和晚輩!”
厲凌輕聲一笑道:“這我可不敢當了,想胡先生你天潢貴胄,皇室宗血,龍子龍孫,我一個小神棍可沒這麼高的命格稱你晚輩哦!”
“哦?!”胡乾雍身子一顫,面色一瞬間僵硬,稍得緩和,喝了一口茶道:“厲大師你如何知道我是大清皇室後裔?”
“嗯,你果然便是愛新覺羅皇室直系後裔,並非是今天滿天飛的所謂‘愛新覺羅’後人。”厲凌點點頭,“正統的皇室血脈呀!”
“厲大師你實在是高人,不,活神仙!”胡乾雍良久一聲輕嘆,“大清覆滅之後,我家族隱姓埋名,遠走他鄉,
“這一百多年來,除了幾個關係較近的宗親,這普天之下,再無外人可知我胡家乃是愛新覺羅宗室後裔,
“也罷,既然被厲大師給看了出來,我再隱瞞便是自取其笑了,我實則是乾隆第十七子——慶僖親王永璘一支,我乃是乾隆第九代孫,
“我的滿名為愛新覺羅…啟驊,大清滅亡之前,我祖上封爵乃是奉恩輔國公。不知厲大師是如何看出來、我是大清皇室後裔的?”
“隱姓埋名,遠走他鄉……”厲凌在心下一陣嘀咕,又想起了廖三的一些話,當下一點頭道:“這也正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哦?厲大師早已得知我乃是大清皇室後裔,所以來找我?”胡乾雍盯著厲凌,竟有些目瞪口呆之狀。
厲凌笑而搖頭道:“當然不是。你和一個女子的命數有煞星克命之孽,也即是說,你和她互為命裡煞星,
“而今夜,你恰好克煞了她,此女現正躺在那裡,要死不活,她的命數被你‘隔天河而犯命’。
“《命術》言,凡隔天河而能奪命之煞星,定當天潢貴胄,命旺九天,也即是說,此煞星定當是真龍血脈,或是皇室宗親。
“否則,再是衝煞猛烈的煞星也不可能有那般貴旺之命格,以致可隔天河而奪人命。當今之世,早無皇帝,但畢竟你滿清曾君臨天下,
“而今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得知你乃是滿族人,我便更加坐實了我早前的推斷。
“你滿清王朝曾位忝九鼎,龍尊華夏,是而,你畢竟是皇室宗親,龍貴之命,那女子和你恰是煞星孽緣,她被你克煞,便也不足為奇。
“而今夜,我循星象找到你,正是要讓你為她還上命數,否則,此女便命在旦夕。”
“哦,原是如此……”胡乾雍一陣茫然,“這也就是你在那紙鶴傳信上所說的,煞星沖剋,我今夜也必有一場命劫?”
厲凌點點頭道:“只不過,我未嘗料到,你這命劫兇險,原是你的忠實部下要謀刺於你!
“看來,胡先生,你在這任上,還很是做出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吧,哈哈!”
“哈哈哈,天怒人怨?沒那麼嚴重!正如你所說,我是居其位,謀其職,撈其錢而已嘛!”胡乾雍一陣大笑,
“不過,今日總之要多謝厲大師你出手相救!厲大師你開個價吧,這個人情我實在不能欠下!
“雖然這種恩義金錢無法衡量,可我這人就喜歡談數字,談一二三,談實在的,這是我的風格和習慣。”
“錢就免了。”厲凌搖搖頭,“我今夜來尋你,本是有求於你,我需以你真龍血去救人,《命術》言:一滴真龍血,勝似萬兩金。
“你身為正統皇室血脈,便是真龍之血,我帶一點走,便是相當於帶走了萬兩黃金,此中玄機,玄之又玄,我可不敢再收你錢了。”
“唔,就是要採走我身上的一點血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