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引起旁人對他容貌上的興趣麼?據說王爺是對著他的樣子畫影圖形找到了他的父親,所以,那個人在寧家應該也不是默默無聞,否則王府的人不會這樣小心行事。
那個人究竟是誰?
那個人知道他的兒子已經隨著王府的人來到寧家了麼?
那個人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相認吧?
夜半三更,畜棚周遭房舍內的人早就睡熟。打梆子的老僕結束了工作並沒有進房,反而是向著廿一走了過來。
廿一是閉著眼,但也留意著附近的陌生聲響,卻在那老僕摸到他身邊才恍然驚覺有人靠近。
那老僕將梆子輕輕放到一旁,伸手摸上了廿一的身體。
廿一瑟縮了一下,嗓子燒的乾裂,臉也腫的說不出話。
那老僕感覺到廿一的抗拒,卻沒有停手,擒住了廿一的手腕。是很凌厲的擒拿手招數,廿一傷病之中想過要抗拒,但是那老僕沒有給他任何反抗的機會,已經封住了他的脈門。
廿一絕望更重,寧家果然臥虎藏龍,一個打梆子的老僕就有此等武功,半夜來找他為了什麼事情?他反正也是無法掙脫,還不如先靜觀起邊,他也沒什麼好在乎的東西。那老僕難道還能是衝著他這骯髒破爛的身體來的麼,未免太飢不擇食了。
意料之外的是,那老僕輕柔地撫摸著廿一的臉頰,將手停在了他的胸口。一股溫和的內力緩緩傳入廿一體內,熱流洋溢,生氣再次迸發。
這時廿一不用問,不用看,也已經認出了來人,是李先生。以前他受刑或是習武負傷,李先生也會這樣為他治療,毫不吝惜地以內力真氣溫暖他的身體,幫他梳理經脈運功調息,以便能更快地恢復生機。
李先生改易了容貌,陌生而僵硬的表情,眼中卻遮掩不住幾分關切之色,用傳音入密問道:“廿一,他們什麼時候逼你吃了七傷散?”
廿一記得是昨晚,大公子讓人喂他吞了一顆黝黑的藥丸。他當時居然會以為是像大小姐那樣,賞他療傷治病的藥,卻原來是一顆毒藥。大公子並沒有隱瞞,直說了這藥的功效。服藥後每隔七日毒發一次,毒發時周身劇痛難忍,持續至少半個時辰,第二次毒發會比第一次毒發更痛苦持續時間更長,以此類推很少有人能撐到第四次毒發,多數會忍受不住自行了斷。當然這種毒是有解藥的,只要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內,第七次毒發之前服用解藥,就能留得性命。否則就算撐過了第七次毒發,也早晚是腸穿肚爛活活痛死。
“大公子說,只要下奴乖乖聽二小姐的話,就能得到解藥。”廿一淡然地複述大公子說過的話,他雖然這樣講,心裡卻半分也不信。
李先生亦是不信,冷笑著問:“王爺分明就是要看你痛苦而死,死在寧家,死在你父親面前。而且是讓你父親眼睜睜看你痛苦掙扎著,生不如死一段時間之後,才讓你死。你難道願意這樣被擺佈?你難道就真的一點也沒有想過要繼續活著麼?”
“是啊,下奴還不曾滿足李先生的願望要求,下奴暫時不能死。”廿一苦笑著回答,“可今日,下奴傷重,無法與您過招,請您責罰。”
李先生明明是趁人之危,但又以慈悲為懷的口氣說道:“你不妨藉機詐死,我可以幫你弄到解藥,只要你發誓以後都跟著我。”
廿一是真的沒參透他這種人詐死苟活有什麼意義,破罐破摔隨便問道:“不知跟著您是否能吃飽穿暖,除了為您暖床侍寢喂招,還需要再做些什麼?下奴賤命一條,只為以上那些用途,似乎不值得您冒那麼大的風險來救。”
“我已經查明,你爹就是寧家家主寧重樓。”李先生別有深意道,“而且你爹與先王妃之間的恩怨真相併非王爺說的那樣。這些你若想知道就努力活下來睜大眼睛仔細看。王爺派二小姐來不是吃乾飯的,你應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