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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雷奧對於楊銳莫名其妙的準確判斷早已經免疫了,“這樣算下來,我們這個月就要開拔?”

“是的,月底就要開拔。我們要在奉天過年。部隊早已經準備好了;是騾子是馬,也該拉出去遛遛了。”楊銳肯定的道。

見楊銳要馬上拔營了,雷奧道:“你也去嗎?那麼通化那邊的第一旅怎麼辦?”

“第一旅交給齊清源,和日本人的接洽以後由他負責。今天臘八,他應該已經到了。”楊銳說道。

齊清源在天津的洋人醫堂裡熬了多日,最終命不該絕醒了過來,他人年輕,只要醒過來了那麼自然就恢復的快,只是這次受傷太重,傷的地方又是內臟,因此還是養了三四個月才回到了通化,不過待他回到紅土涯的時候,楊銳的司令部早就搬到柳河縣的翁圈嶺了。他拜過陳錫民的墓地之後便直往翁圈嶺而來。

看著面前站著的齊清源,楊銳有不由的想到了陳錫民,真是……,楊銳稍微的失神便拉回來了,他把齊清源的敬禮的手拉了下來,道:“你啊,就別客氣了。這麼快就出了院,要不是戰事緊急,我還想你過完年再出來。”

見先生對自己客氣,齊清源心裡高興,但是表面上卻沒有任何表露,他早已不是滬上的那個什麼都愛問的學生了,他現在是一名軍官,一個視榮譽重於生命的復興軍軍官。“長官,軍中禮法不可輕廢,只要穿著這身軍裝,我便要行軍禮尊軍規。”

看見齊清源這樣嚴肅,楊銳笑了起來,也給他鄭重其事的回了一個軍禮,然後道:“解散。坐下吧。”

齊清源很快便端正的坐下了,楊銳見他是一副軍人的做派,只好道:“第二旅馬上就要開拔到奉天了,通化那邊第一旅我想交給你……”

楊銳話還沒有說完,齊清源便站了起來,“學生資歷尚淺……”

楊銳沒等他話說完,便又把他壓了下來,“你先聽我說完。一支軍隊沒有經歷血戰難以成軍,之前我一直避免部隊打硬戰,但是那只是在成長之初,現在大半年下來,部隊已經上了規模,要是再打游擊戰、伏擊戰怕實力難以提高,如今旅順要塞即將陷落,日俄戰事已近尾聲,所以我們得趁這個難得的機會好好磨練磨練。錯過了這一次機會,那麼只能到幾年之後了。現在經過幾個月的調配,仇日的新兵基本在第二旅,而仇俄的新兵則在第一旅,因為第二旅是部隊初戰,所以我要親自壓陣,以防軍心不穩,所以第一旅只能交給你了。”

齊清源雖然知道部隊面臨的形勢,但是還是推脫,只道:“先生經歷生死,越發覺得這指揮一職事關全軍存亡,昔日熊嶽城一戰,永番之死也是我偵察不細所至。若是……”

齊清源雖然重獲新生,但是知道陳錫民戰死之後極為自責,楊銳見他所言所感,心裡知道他似乎還沒有從熊嶽城裡走出來,若是真的帶著這樣的情緒去作為一旅之長,確實是很不穩妥。“哎!你這樣責備自己,永番如果泉下有知怕也是會不高興吧。打戰總是會有犧牲的,作為指揮官只能看付出多少和收穫多少,在永番看來,他一人拼了日本人十幾人。一定是賺了;在我看來,雖然犧牲了幾十人,但日軍被嚴重削弱,算下來我們也是賺了。再說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會有完美結果的,芝麻西瓜只能二選一。這便是指揮官的決斷。”

齊清源聽著楊銳的聲音默默不語,其實他只是自責而已。他在得知永番之死之後便不斷的夢見那一戰的情景。聰慧的人總是纖細的,而纖細的人神經總會敏感一些,承受打擊的能力差一些。

楊銳把話說完便雙手扶著他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道:“清源的,其實啊我這一年下來也很累。以前呢只要上上課,寫寫稿子。然後便能在滬上租界裡或聽戲、或喝茶、或曬曬太陽,舒舒服服的廝混一天,那日子是多麼的輕鬆愜意啊。可現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