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同,就巴不得把我們踩下去。恨異端總是超過恨異類。”楊銳說話的時候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就是有一次看滿漢辯論,一個滿人居然說什麼嘉定三屠、揚州十日他完全承認,但是這都是漢人在殺漢人,和滿人無關,要報仇找漢人去。此事他印象極為深刻,每每想起就決心以後手上絕不沾滿人的一滴血,但一定要建一支滿人別動隊,專殺滿人,而且到時候史書上一定要寫上,這完全是滿人在殺滿人,與漢人無關。
想到此的楊銳,滿身的殺氣讓謝曉石渾身的不舒服,不過一會楊銳話題就轉向了,問起其他事情來,“曉石,前兩個月到東京的那幾個人怎麼樣了?”
“哪幾個人啊?”肅殺之氣忽然間散去,氣氛似乎變的有些侷促,謝曉石完全不知道楊銳的私事。
“就是從天津過來的那幾個人啊?”楊銳心中難為情,只覺得他太不曉事了,但又不好明說。
“哦。先生說的是那幾個姑娘吧。她們一直都在青山練兵場那邊練槍,還不知道他們對這事情的反應呢。”謝曉石道。
青山練兵場?楊銳琢磨著這個地方在哪裡,旁邊陳廣壽見狀道,“就在神田區西面十五六里的地方,那邊本是日軍軍營。”
“哦,在那邊啊。”楊銳嘀咕一聲,就默默不語了。
車行到報館旁邊的住處,于右任已經在等著了,他本也想去橫濱接人的,但考慮到他是復興會在東京的代表,一旦去了警察局那邊就要盯著了——日本警察對外國人向來的關注的很,所以只在住所等著。
“先生。”于右任見到楊銳很是急切,他來東京之後,工作開展的不錯,但是同盟會建立後,會員的發展有些阻礙,而最近的復興會支援立憲之說,在革命學生中給復興會的聲譽帶來了不好的影響,于右任雖明白滬上總部的苦心,但是很多事情是不能往底層透露的,所以很有些被動。
“哦,右任啊。最近難為你了。”楊銳寬心的道。
“哎。難為到不怕,就是怕會員不理解啊,有些事情又不能說,真是苦煞我也!”
聽聞于右任叫苦,楊銳笑道:“右任從陝西千里迢迢跑到滬上的都不嫌苦,怎麼在東京就覺得苦了。”
見楊銳打趣,于右任只能頹然坐地,他是個急脾氣,苦不怕,就怕冤枉,楊銳見他模樣再道:“東京支部主要是為了爭取留學生的,革命是國內的事情。現在東京一萬多名留學生,傾向革命的有多少?”
“有八百餘人。”重視資料和調查是復興會的傳統,于右任來東多日,這些早就熟知於胸了。
“那贊成立憲的學生呢?”
“一萬多人。”
“為了八百多人失去一萬多人,值得嗎?再說我們在東京本就是為了吸收那些有才幹的留學生的,他們以後將是建設新中國的骨幹。換句話說,不管他們入會不入會,只要他們好好求學就成。一待革命成功,那麼不管旗人還是漢人、還是洋人,只要是能建設新中國,都將會是國家棟梁。其實東京這邊除了士官學校的那些會員以外,其他人都退出復興會也無關緊要。很多時候,我們不能聽著會員的意見就往他們希望的方向走,我們只能跟著歷史大勢走,這種大勢不是底層會員就能看得到的。再說,愛國主義一直是復興會的旗幟,之前我們舉著它拒俄,現在呢,我們舉著它立憲,這其中沒有什麼不同。”
“先生,我們不排滿了嗎?”楊銳誰的道理于右任都懂,但是他心中對於不排滿很難接受。
“誰說我們不排滿的?”楊銳奇道。
“可立憲不就是要護那滿清朝廷萬萬年嗎?日本報紙都是這麼說。”
“你啊。哎,還是心地太善良了。日本人當然喜歡中國立憲了,一立憲皇權轉變成紳權,那天下可就是大亂了。他們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