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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銳見他接過又道:“我的建議若是總會同意,但復興會用款也不少,所援款項怕也是不會太多,但有總比沒有好。到時候還請諸位海涵了。”
楊銳說的客氣,黃興等人都是道謝,然後說話片刻便是走了,他們一走,章士釗便道:“竟成兄,你是要支援革命還是支援立憲啊?”
“革命和立憲都支援啊。”
“你相信那幫士紳能救國?”章士釗激情過後,看事情都很冷靜,立憲風氣,他並沒有什麼欣喜,又道,“我很是不明,復興會兵強馬壯,怎麼還不舉義反清呢?”
“呵呵,”楊銳笑了起來,“行嚴兄是考我吧。奪權其實是一件在簡單不過的事情,這就像一杯茶,你要把它變成酒,不是換一個瓶子就能做成的時候,復興會要的是釀酒,不是換瓶。即是釀酒,那自然就要準備釀酒之工人、釀酒之器具、釀酒之配方,這些都要時間,此為一;再則當下之中國,不管你是釀酒也好,換瓶也好,都是要看洋人的臉色行事,洋人一個不高興,那不但酒釀不成,瓶也換不了,所以啊,我們要找一個洋人力量最薄弱的時候,不動則已,動則快如疾雷、迅如閃電、將滿清一擊斃命,到時候不待洋人做出什麼反應,我們事情就辦完了,如此才能讓出最少的利益,以獲得洋人的認可。”
“可若是要先有一塊立足之地呢,那這酒釀之準備不是更快了嗎?”
“呵呵,有洪楊前車之鑑,不敢妄動。一不小心不是救國,而是亂國。所以只能因勢導利、趁勢而為。”
楊銳說的章士釗以前都不懂,但是他到東京之後,他忽然很明白革命有多難,治理好一個國家有多難,這他不問政治悉心求學的原因,“那照此說來,復興會之立憲怕不是這麼簡單吧,也應該時因勢導利之作為吧?”
“立憲之事,剛才已經說了,這其實也是排滿,到時候內外結合,滿人下臺,國家可興。”楊銳差一點就把自己套進去了。
“呵呵,竟成兄你一定是在哄我。”章士釗不太相信這就是復興會的策略,但這只是一種猜測,沒有證據。
見他不信,楊銳只能乾笑,道:“你若不信,那我就沒辦法了。”復又問,“克強他們似乎過的不容易啊?”
說到黃興等人,章士釗搖著頭,深深嘆了口氣道,“竟成兄捐錢當屬好心,但是這隻怕會壞事。”
楊銳奇道,“這怎麼會壞事?”
“哎……”章士釗再是一嘆,又道:“竟成兄不是外人,本說說也無妨,但畢竟是一些陰事,說了不好。還是罷了罷了。”(未完待續。。)
第五十五章 “謀殺”
從組織上看同盟會是一個三權分立的機構,但是實際上,因為固有的派系和某種傳統,同盟會並不能按照三權分立的原則實現權利互制的功效。執行部是會中的主要機構,負責人是孫忠山,而司法部判事長為鄧家彥,廣西桂林人,評議部評議長為汪兆銘,廣東三水人。也就是說,會中的三個部門的負責人都是兩廣一系,而湖南這邊,雖有宋教仁、田桐等為議員、為判員,但也有不少其他省份的人參雜其中。
同盟會從成立之初,劉揆一就不斷向章士釗抱怨興中會吞併華興會,章士釗本不想插嘴,但回身細想的時候,卻感覺是有那麼一絲吞併的味道,若是從公平的角度看,入會的兩廣、湖北、湖南三地人最多,那三部官長最好是各執一部,如此才能真正的三權分立,若是嫌麻煩,那就索性不要弄什麼分立,大家選個頭,齊心協力一起幹好了。
章士釗在說到“一些陰事”的時候自熱而然的想到了以前想過了那些東西,不過他不好告訴楊銳。
楊銳也大致能猜到他要說什麼,同盟會本身就是一個極為鬆散的組織,之後之所以會分裂,就是因為內部混亂極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