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意。現在對我們來說就是時間太緊,河間府十縣一州,全跑一遍是不可能的,但若是像唱戲一樣備幾個替的,那問題就解決了,只要他們說的都是一個名字即可。”宋教仁道,“現在的難處就是要找到和百姓一樣的人有些難處,國民黨以前開會的會員,大多是讀書人,不說站在豬籠上,就是下到集市都是不成的……”
“遁初,這個就不要擔心了。”宋教仁的難處在袁世凱看來不值一提,“不就是找人嗎?北洋軍裡面這樣的人多的是,等會兒我就讓人去軍中挑幾個又是當地、又能說會道的出來,一個選區弄他個十幾個二十個,各處的集市都講演幾遍;還有他們組建農會,我們也要組建農會,他們說減租減息,咱們也可以減租減息,捐稅的也按他們說的,全部廢了,農稅只十二收一,絕不另加……”
“大帥,咱們要是和復興會一樣減租減息,那些士紳們……這可是有辱斯文啊。”楊士琦聽袁世凱這樣決斷,不得不提醒道。
“都這個時候了,什麼斯文不斯文的,關鍵是要把咱們在直隸的位置給保住,不然省議會里都是復興會的人,給我們看臉色怎麼辦?”袁世凱反問道,“那些士紳老爺們,也就放一放吧,顧不了他們了。”
“是啊,杏城兄,現在是比誰人多的時候,不討好這些泥腿子,大選我們一定失利。”張一麟也是如此道,他一見李老三講演的場面,就感覺這次競選自己這邊估計要輸定了,現在好不容易想到了用替身的辦法,那就要應該去試一試。
國民黨直隸競選的事情就這麼的定下來,袁世凱還沒有回直隸,他的命令就快馬傳到了天津,而後,北洋那幾個鎮裡面的馬隊,連夜按照選區,每個選區挑出了十多個能說會道計程車兵,這些士兵一旦挑出,宋教仁就忙的教這一百多人怎麼講演,怎麼親民……,七八天之後,這些脫下軍裝計程車兵就騎著快馬,一身短襖的直奔直隸各府,國民黨更改之後的競選,又從新的開始了。
競選的事情忙完,楊士琦等人才開始說國民黨名譽總理孫汶的事情,和袁世凱預想的一樣,宋教仁的意思是看孫汶出不出庭,如果他一直呆在日本不回國出庭,那麼把孫汶開除出黨黃興等人就無話可說了;要是他回國出庭,那就看大理寺怎麼判,要是有罪開除出黨也很正常,要是無罪那就不能開除了。如此的決定,開不開除孫汶扔不確定,可復興會既然會狀告孫汶,這次有這麼容易放過他嗎?
袁世凱、宋教仁等人想著的問題,身在日本的孫汶等人也在想。大雪飄飛的東京,犬養毅正在紅葉會館宴請孫汶。
國內宋教仁毀黨造黨之後,孫汶的影響力就與日俱減,復興會那邊依然如之前那般不客氣,無處可去的他只好再次來到日本,以求獲得支援。孫汶打算的完全正確,陸軍元老山縣有朋確實不甘心就如此停戰,奉天之戰在陸軍諸人看來完全是己方佔優,要不是遼河太子河突發洪水斷了後勤,那戰爭的結果猶未可知。奉天覆興軍雖然人多,但久戰之後彈藥自然會匱乏,到時候只要海軍封鎖安東港便可斷了他們的軍火來源,這雖然會和美國交惡,可和滿洲的勝利比起來,這又算的了什麼呢?
陸軍的莽撞並不符合新上臺西園寺打算,作為一個國際派,西園寺想的是如何體面的結束戰爭,他認為桂太郎開戰只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滿洲重要,關內的市場也同樣重要,而復興會沒有不承認日本在滿洲的利益,現在滿洲一開戰,不但滿洲的收益沒了,關內市場的收益也沒了,特別是天津不許開戰,長江不許派兵的情況下,就是把滿洲全部佔領了,對於日本來說也是得不償失。
因此,中日在奉天的衝突不管有沒有英美等國的壓力都要停止,當然,如果中國對於停戰有急迫心理的話,那麼戰場上沒有得到的東西,談判桌上同樣可以得到,卻不想談判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