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要確定,還有幾大煤礦也都要確定。再就是山西票號去年就被革命軍政府查封了,雖然並不影響票號日常營業,但擠兌風潮還是讓票號的信譽喪失殆盡,要不是張坤控制由大清銀行改建的國家銀行最後為各大票號作保,這全國的票號估計也是要和滬上那邊的錢莊一樣要倒掉**成。
山西的皇商們因為歷史的原罪惴惴不安,現在革命軍又要在山西搞工業基地,還是國家級別的工業基地,這些山西商人們還是要徐華封去安撫的;另外乘著晉商心思不定,把他們的錢拉過來,投入到一些並不要緊、回報率不高的專案裡去也是應有之義,這不光能在沒錢的時候多變成些錢來,更重要的給晉商一個投名狀的機會,不投銀子的晉商以後定是要另冊處理的。
徐華封這是剛才山西回來,他一見楊銳就道:“竟成,山西真是好地方啊!這個地方選的好,我都說不出山西沒有的礦,只要同蒲線一修,再連上陝西那邊的石油,怕山西陝西兩省以後要比江浙都要有錢。”
徐華封的感慨只讓楊銳一笑,山西曆來是資源大省,雖然東北礦產也不少,是後世的工業基地,但那是因為日本人在那經營了幾十年,鐵路密集、工廠、工人都現成的情況下才把一五六個蘇援專案大部分放在東北的原因,現在山西、東北基本是一片白地,在此情況下,山西當然是更好的選擇了。
“有錢就好!有錢就好!”楊銳可沒有徐華封那麼樂觀,便如公司開張一般,之前算好的錢,真到了用的時候卻是不夠了,“華封先生,你就不要跟我提錢這個字了,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現在沒錢啊。你還是先把山西的情況簡要說一下吧,然後再說說造船的事情……這幾位是……你也要介紹介紹啊。”
徐華封這次不是自己一個人來,除了隨身的秘書,還帶著造船廠的幾個人。楊銳一問,徐華封便介紹道,先是兩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這位是江南局的魏瀚,字季潛,早前是馬尾船政的,後面在到了江南局;這位是鄭清廉,字景溪,也是以前馬尾船政的,北洋以前的平遠艦便是他們設計建造的。”
徐華封一說北洋和馬尾,楊銳就知道他們算是海軍福建幫的人了,心中知曉之下也不動聲色,很是和藹的對兩人拱手,而後徐華封再次介紹到最末尾的年輕人,“這是陳石英,滬上人,美國麻生理工造船系畢業,去年剛畢業回國的。”
“哦,”楊銳看著年輕人有些高興,道:“是教育會派出去的?”
楊銳如此問只讓陳石英心中一熱,道:“是,大人,石英是教育會資助讀書並委派出洋的。”
他的激動楊銳看得見,當下道:“好!好!學成就好,回來就好,你要好好的跟老前輩學習,把船造好,把船造好啊!”
簡短的寒暄之後,徐華封迫不及待開始彙報山西那邊的情況,“……山西煤礦極多,而且都是上好的焦煤,品質比淮南煤礦還有東北煤礦出的都好,可就是空有煤礦,卻運不出去,正太線雖然早幾年就修通了,但那是窄軌,和津浦線之間不通車,不但不通車,兩站還隔的極遠,要短駁才能把煤搬到津浦火車站,這不但費事,而且這一搬運運東西短少不說,那些塊煤常常就變成了末煤,這就不值……。”
徐華封想到楊銳不要提錢,便把最後一個錢字剩下了,“……同蒲路如果修好,那麼煤礦可以繞路,從京張線走,這樣雖然繞路,但正太線運費要比其他線高三成,加上短駁的費用和損失,綜合算起來還是走京張便宜些。
……煤礦無憂,鐵礦也不少,五臺山一帶大型鐵礦儲量超過億噸,埋藏的也極淺,唯一不足的就是鐵礦品味不高,只有百分之三十七到四十五左右,所以鍊鐵之前要精選,或者是燒結,這雖然解決了問題,可增加了不少成本,練出來的鐵要比馬鞍山貴,但山西本處在內陸,馬鞍山的鐵要運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