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刀也落下了,沒有更換軍服的他成為狙擊手的第二個目標。隨著中佐的倒地。一百多名日本騎兵炸了窩般的調轉馬頭急撤回安東。總算少將和中佐往日待人不薄,副官們搶過他們的屍體。跟著大隊一起北去疾馳。
日軍轟隆隆的來,轟隆隆的散。這出鬧劇只讓狙擊手鄧古儒笑顏綻開,再確認再無敵蹤之後,他看了自己的觀察手一眼,懊悔道:“他孃的還有誰在附近和咱們搶生意?你看見了嗎?”
鄧古儒是本溪磨石峪人,如果時空沒有轉變,他將於1917年考入本溪縣警察教練所,1918年畢業,九一八之後組織起最高人數曾達一萬五千人的東北民眾義勇軍抗擊日寇,而後在1934年的一個秋夜,他被日軍秘密處決於奉天。當然那個時候他的大名叫鄧鐵梅,他現在則叫鄧古儒。
鄧古儒現在的身份是復興軍的一箇中尉狙擊手,愛好武事的他辛亥前他就加入了張榕的巡防營,辛亥後他雖是鑲紅旗出身,但巡撫張榕都是漢八旗出身,所以此背景對他的在軍中的發展毫無影響。東北復興軍山地軍氣息甚濃,狙擊手也多,鄧古儒嚮往那種於千軍之中取敵酋首級的勇將,便在晉升之際選擇了狙擊手培訓班而不是軍官培訓班,天賦不低加之多年苦練,他此時已成是第7軍有名的神槍。
鄧古儒詢問觀察手之後,還沒等觀察手回答,對面的某處山坡響起了一陣狙擊手特有的哨音,哨音響過,兩節白樺樹樹樁動了幾動,隨著一塊樹皮去除,遠遠的一張人臉露了出來,其中一個人大喊道:“兄弟,二鍋頭……有麼?”
友軍既然現身,鄧古儒兩個也從雪地上站起,和他們偽裝成兩截枯樹樁不同,他和觀察手揹著一個用野草和樹枝做成的王八殼,活像一個白色王八。此時風雪大起,友軍的聲音傳了過來都有些變調,他聞聲大聲回道:“有!管夠呢。”說罷把軍用酒壺舉了起來。
二鍋頭是東北名酒,和廣州涼茶王老吉一樣是復興軍特供,只是軍用酒壺攜帶量太少,冬天的時候,這東西即便是忍著喝兩三天也沒了,但對於狙擊手而言,即便巧克力、牛肉乾、用馴鹿毛皮特製成的大衣不能禦寒,喝酒的人也是極少,鄧古儒帶著酒,更多是為了治傷。
聽聞兩個白王八有二鍋頭,枯樹樁頓時跑了過來,隨著他們的奔跑,身上偽裝的樹皮一一剝落,這戲劇性的一幕只讓鄧古儒和觀察手大笑。待他們跑到近處,把酒壺給對方拋過去之後,鄧古儒看著對方的中士軍銜道:“兄弟,你是那個團的?以前沒見過啊。”
“二團……”中士臉色凍的發青,嘴唇發白開裂,一口酒下去他才理順了氣:“俺們是二團的,在這旮旯裡貓了兩天,安東退守俺們就想著在這準能撈到大魚,嘿,大魚是來了,可惜打偏了!沒把那個佐官給開瓢……兄弟,有肉乾麼?俺們餓了……”
聽聞中士說自己打偏了,鄧古儒腦袋有些發昏,他示意觀察手給他們肉乾之後,再道:“兄弟,你真不知道你打中誰了嗎?”
“打中誰?不就是個尉官麼?我之前就幹掉過一個。”中士根本不知道自己幹了一件大事,因為視線的關係,他只把戴紅色帽圈的永沼秀文當成了尉官。
看忙著往嘴裡塞肉乾的中士,鄧古儒只想踢他一腳,他無奈的道:“你還真不知道啊!你打死的是一個將軍!好了,別吃了,快回去,你他孃的這回出名了。立…正!收拾傢伙,撤!”(未完待續。。)
己卷 第四十六章 守恆
永沼秀文的名字九年前因為永沼挺進隊響遍整個西方世界,不過他現在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在其死後的次日,日本滿洲軍司令部決定為其舉行隆重的葬禮——葬禮並不是針對日本軍隊,它的邀請者只是駐守於安東的英美領事、商人以及跟隨滿洲軍的各國記者。在葬禮中,滿洲軍總參謀長上原勇作大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