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加以儲存,那是準備傳家的。
歏善臉色陰晴不定,突然哈哈大笑道:“我記得方才你說聞味可知真假。那我問你,這兩株參可有清香之氣?”
谷昭坦然道:“有。”
“那你如何自圓其說?”
“將軍營中可有女眷,或是香粉之類亦可。”
歏善環視眾將,眾人面面相覷無人作答,都不知道谷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歏善嘆道:“此次行軍,時日不久,俱未帶女眷?”
谷昭無奈,拿起人參走至歏善面前道:“將軍請聞聞這是何種味道。”歏善仔細一聞,一股清香之氣中摻雜著莫名的刺激氣味。然後谷昭走至綠笛兒身前,一拱手道:“綠笛兒姑娘得罪了,請你將它放於懷中。”說罷,臉色有些紅潤。綠笛兒不知所以,嬌羞萬分,本欲推拒但又不願違拗谷昭之意。無奈接過人參,轉過身去解開個領口絮了進去。不一時,取出交與谷昭,谷昭給歏善道:“大人請在聞聞。”
歏善聞言一嗅,但覺少女身體幽香絲絲入鼻,心神為之一醉。谷昭道:“將軍絕頂聰明,現下可曾明瞭。”
歏善哈哈一笑,猛地用力將參往地下一扔,那參立時摔成數段。真參假參,此時一目瞭然。歏善怒道:“好你個高麗棒槌,膽敢欺我如此。明日我便奏明大汗,本將親自出徵,不將這高麗棒槌趕盡殺絕,誓不罷休。”
眾將聞聽有仗要打,齊聲鼓譟,直要追隨將軍左右。
谷昭輕抹頭上汗水,一顆心總算是歸位。眼見群情激憤,萬沒料到,一場大戰要因己而生,正琢磨如何規勸。卻見參奴眼角閃過一絲狡狤得意之色,心念急轉道:“將軍不可動怒,請聽在下一言。當今世上自上黨參絕跡之後,世間只有關外、高麗盛產人參。高麗進獻假參,焉有不知金國參黨無數之理,草民自小採參,所學盡是參民所授,僅十幾年採參齡,尚且能夠分辨真偽。那天下間能分辨真偽者何止千百,高麗國一國之智,豈能無知至此?”
歏善本就文韜武略,一腔的智謀,只是一時動怒亂了方寸。經谷昭這一提醒,頓時醒悟。凝神沉吟片刻,把眼一瞧那參奴,大喝道:“你好大的膽子。”
眾人這才發現,那參奴趁歏善沉吟期間,已經溜至廳門口。待歏善看過來,急忙一個箭步竄出,門旁正好撞見那紅袍執鞭將軍,紅袍將剛剛出去換了根長鞭,就等著谷昭答不對題,準備抽谷昭用的。剛剛谷昭叫他在士卒面前丟了臉,心裡攥了把狠。陡見人影一晃,還以為谷昭要跑,兜頭就是一鞭。不想那參奴瞅也不瞅,伸手攥住鞭梢用力一甩,紅袍將軍只覺一股大力湧至帶動身形,急忙撒手棄鞭。不想,那股大力竟吸著他,把他一下子扔出內城牆,身形筆直下落。參奴緊隨其後飛身便從內城牆躍下。谷昭一驚,城高二十餘丈,此人竟敢直接躍下,跑出去一看。但見,參奴落至一半,用力一提鞭子,紅袍將軍本來落在當前,身形突然提起本以為得救,卻見一人急速下壓,在其胸前一點,胸骨立碎,沒到地上已然慘死。而那參奴藉著一點之力,下墜之勢立緩,臨近地面輕飄飄一個翻身,翩然落地。谷昭不禁暗道了聲好。此等功夫,怕已不弱於自己。
這時,外牆弓箭手已經擁至內牆上,弓箭齊發。立時匯成一片箭雨,罩向參奴。參奴落地後身形急轉,下面俱是參天古樹,圍樹繞行,箭箭射空。歏善亦拿著五石之弓趕到,搭箭瞄準,“嗖”地一箭射出。這位有“女真箭神”之稱的神箭手出手果然不同凡響。箭去勢如閃電流星,後發先至,正中參奴後心,參奴撲倒。歏善哈哈大樂,笑聲未歇,有個眼疾手快的部下高喊:“將軍小心。”卻見參奴驀地翻身一揮,一點寒星電射而至。歏善倉惶後退,手下忠心衛士,立即擋在歏善身前,寒芒透體而出,餘力仍然直奔歏善咽喉,歏善大驚,神情慌亂趔趄後退。這時,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