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運冰,儲存在皇宮冰庫,以備夏天避暑時使用,小的沒騙各位好漢,還望好漢們放行。”
黑袍漢子一伸手道:“老子大老遠的出來了,總不能空手而回吧?那還不得叫弟兄們笑死?多少意思意思吧。”
那車老大無奈只得從囊中掏出錢袋,正要掏錢,已被黑袍漢子一把奪過。那車老大急道:“各位爺行行好,這些錢可是我們這幾十口子人一路的伙食,您不能全拿去啊。”
黑袍漢子飛身上馬,哈哈大笑,“你們不是有冰嗎,吃冰吧,哈哈哈。”馬鞭一甩就要開路。不想馬前站著一個乾癟的小個子,站在路中間。黑袍漢子怒喝一聲:“罵了個巴子,不長眼的矬子,你想死怎麼地,還不快滾開。”
那人正是花青瑛,花青瑛道:“你們帶的什麼貨,老子要查查。”
幾個響馬根本沒把花青瑛看在眼裡,聞言鬨笑道:“怎麼著,你腦子進水了,就你這德行還想黑吃黑打劫你爺爺,哈哈,你受死吧。”說罷,一鞭揮去。不料,眼前人影驟然消失。緊接著,身後人仰馬翻,傳來一聲聲慘嚎。待剛回過頭去,人影一晃,腦後生風,急忙扭頭一看,就見二指電閃般來至眼前,跟著眼睛劇痛,右眼已被那人摳去。黑袍漢子慘嚎一聲掉落馬下,疼得滿地打滾。花青瑛舉手投足間便摘了五名響馬每人一眼。這次,他沒吃,而是把五個眼珠塞到黑袍漢子嘴裡,道:“媽的,老子把眼珠還你了,你們要眼珠找他,看你還敢說老子不長眼?”
花青瑛撿起被搶的錢袋交還給車老大,雖然花青瑛做事兇殘,但車老大們多被響馬強盜盤剝,對其早就恨入骨髓,人人心裡甭提有多痛快了。
車老大心知這是遇見俠客啦,急忙一揖到地,道:“多虧大俠相救,若有用的著我等的地方但請吩咐。”
花青瑛出頭當然是有他的目的。對車老大道:“我有個朋友快熱死了,正好借你冰車一用。”不由分說,把谷昭扛來,放在冰車中央。谷昭熱力立時減退,緊蹙的眉頭,自然舒展開來。
車老大道:“這位爺,我們是去京城送冰,不能過久耽擱,這個……”
花青瑛道:“我們正好亦去京城,就搭你個順風車吧?”
車老大聞言求之不得,有這麼厲害的高手相伴,也不用擔心到了黃河地界,這幫響馬鬧事了。
花青瑛剛逃出京城為何還要回去?原來,花青瑛已然想通了,要想救谷昭,必須得解了谷昭的毒,若想解毒則必須去找惡羅剎,解鈴還須繫鈴人嘛。此刻,他還不知道此毒無解藥。找惡羅剎自然就得去東廠,這回花青瑛豁出去了。反正自己也是這副德行了,他一生害人無數,爭取後半生做點善事好彌補過去的罪惡。
冰車沉重,每日也就能行七八十公里。足足走了三日,才到黃河岸邊。近年黃河大旱,下游斷水已經許久。行在乾涸龜裂的河床上,唯有刺骨的寒風相伴。到了中午,生了堆篝火,眾人圍坐烤著食物。
車老大極為警覺,派人放哨,生怕那瞎眼的響馬前來尋仇。不想,擔心什麼就來什麼,正吃著,不遠處一聲炮響。隨後滿山遍野傳來喊殺聲,車老大嚇得差點就鑽到車底下。花青瑛跳上車廂頂舉目四望,但見,不遠處的小山崗後湧來數百嘍羅。為首的嘍羅打著個小旗上面一個何字。花青瑛喃喃道:“原來是何老蟹的水族,要是他就麻煩點,這老小子邪得很,我雖能蓋住他,但他仗著人多也不一定就賣我便宜,這可如何是好?”一低頭,看見白氣嫋嫋的谷昭,花青瑛計上心來,招呼幾個伶俐的活計跑到車廂後忙活開。
何老蟹原名何三順,稱雄黃河中下游三十餘年,專做無本買賣,一身本事已達一流高手之境。由於為人過於偏執倔強,得著東西死不撒手,便得了個“何老蟹”的“美名”。何老蟹年逾花甲,膝下無子,便收了個義子準備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