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折在這娘們手裡,老臉可真沒地放了。
崔心遠朝司馬南一使眼色。司馬南會意,二人一前一後,齊出殺手。上來便使出全身之力,將惡羅剎罩住。若是單打獨鬥四老中任何一人也絕非惡羅剎的對手,但二對一則可略勝一籌。在二老全力夾攻下,惡羅剎果然倍感吃力,方知這四個老頭子也不是一般人物。惡魔陀在不遠處的車廂裡打瞌睡,這時,車伕見酒館門口戰起,立刻晃醒惡魔陀。惡魔陀遠遠一瞧,哎喲,好大的膽,竟敢打我師妹。惡魔陀二話不說,抽出怪刃。大吼一聲,飛撲過來。牛永昌和趙光久一看,一個怪模怪樣的醜頭陀從天而降,直似飛來一個飛天夜叉。想起三惡現存二人,知道必是其一。不待惡魔陀站穩,牛、趙二人便一左一右攻來。六人在酒館門口激戰開來,一時打得難解難分。惡魔陀武功要高過惡羅剎,惡羅剎主要功夫在於用毒,四老中又是數牛永昌最弱。因此,惡魔陀對付二老明顯輕鬆許多。
樓下人一打,引得樓上酒客紛紛注目。谷昭好奇心大動,忍不住想過去瞧瞧。白希珍冷笑道:“這就是古齊之風。”她只聽得下面喧嚷鬥毆,卻不知道是自己徒弟在打架。谷昭呵呵一笑。這時,先前斯文老者,擠到窗前,看了片刻。一眼認出下面打架的一人正是剛剛他還說是‘知書達理,菩薩心腸的好人家’的婦人。老者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谷昭那桌,正與谷昭目光相對,老者臉上立時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心道:老夫說得不錯,全是這幫外地人擾亂本地風習。
谷昭讀懂了老者的意思,對白希珍道:“恐怕鬧事的是前輩的兩個寶貝徒弟吧?”
白希珍抬眼看了眼谷昭,眼中有些詫異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那徒兒雖然跋扈,但有我在此,卻也不敢胡亂生事。”
這時,陡聽下面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嚎:“師孃救命!”
白希珍聞聲大驚,誰人能傷了惡羅剎?必是頂尖人物。顧不得谷昭了,一閃身便飛出窗外。甫一站定,便見幾個老者東倒西歪,惡羅剎嘴角含血半躺在地上。而一個骨骼俊朗,風度翩翩的老者,正對惡魔陀連下重手,逼得惡魔陀險象環生,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原來,惡魔陀對二老雖然應付自如。但惡羅剎這頭則被崔心遠和司馬南逼得狼狽不堪。一怒之下,顧不得師孃一再叮囑,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崔心遠一杖掃來,見惡羅剎避無可避,正自高興。卻冷不防,惡羅剎抖手甩來一把毒霧。崔心遠急忙後撤,還是吸進一點,但這一點已然讓崔心遠頭昏眼花。惡羅剎乘機跟進,一爪透胸。司馬南急忙來救,惡羅剎反手又是一把毒針,司馬南舞袖急擋,剛擋下毒針,卻被一團紅煙裹住,紅煙霎時穿透肌膚,一張白臉立時變成死灰色,悶頭倒地不起。肘腋之變只在一瞬間,雁南遷相救不及,大罵一聲:“好歹毒的婆娘。”相距二丈,遙空一掌拍去。惡羅剎不曉得雁南遷的厲害,還以為幾個老頭一個水平。不避不退,故技重施。甩手就是一把毒煙,欲趁雁南遷躲閃之際,痛下殺手。不料,毒煙被掌力帶動,竟然全部倒襲惡羅剎。惡羅剎無異於引火自焚,大慌之下,喊了聲救命,便被毒煙反噬,加上被雁南遷的掌力擊中,這一下傷得不輕。
白希珍上下打量雁南遷幾眼,便知這個老者功力不凡。急忙喝住惡魔陀道:“老大,還不退下。”
惡魔陀如遇大赦,灰溜溜跑到白希珍身後,白希珍道:“把她扶到馬車上,看好。”
雁南遷也趁機打量白希珍,心下猛地醒悟。暗道,這個婦人,從外觀氣象來看跟紫袍人極為相象,難道是一家子?三惡武功不弱,他們的師父自然了得,怨不得能打敗關雪寒。這麼一想,雁南遷如臨大敵,絲毫不敢輕視面前的婦人。二人久久對視,誰都沒說話。
這時,圍觀人群突然有人叫道:“哎喲,三太老爺來了,快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