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也好推得一乾二淨。
信王年輕氣盛,眼見自己心腹愛將在人前受挫,就好像有人摑了他一記耳光般。暗下命令,身邊五護衛立時將金冶子團團圍住。李長河見以多取勝,非大丈夫所為,但信王心意如此,他是好生為難。只好輕輕退至戲臺的邊沿,並不出手。信王知道李長河不屑以眾凌寡,也不勉強他。朝為首的一人一使眼色,那護衛立時會意,單刀一橫,率先展開攻擊。另外四人如同心意相同般,從其他四個方位向金冶子展開進攻。若說這五人,各個都是一流高手,略遜李長河一籌。金冶子武功雖強,但面前一下子多了五個李長河,立時周遭壓力大大增加。他一面小心應對來自五個方位的進攻,一面留意這五人的武功路數。不多時,便發現這五人跟李長河路數截然不同。金冶子肯定這些人跟自己沒什麼關係,如此一想,羈絆一去,金冶子殺機大盛,辣招連環使出,與五護衛一時間斗的難解難分。而那五護衛仗著數十年朝夕相處,人人早已心意相通,一件事情根本不用說話,只要一個眼神或是表情,他們便能配合的天衣無縫。因此,他們的師父,便傳授他們一套由五虎斷門刀為基礎,不斷演變修繕而幾乎毫無漏洞的刀法。五人侵浸此刀法二十餘年,加上本身超一流的功力,威力可想而知。就連金冶子亦不得不全神應對。
在兩種武功都天衣無縫的情況下,決定勝負的就只能依靠內力。雙方激鬥了百招開外,金冶子漸漸不耐,既然對方不是自己想找的人,那就沒必要手下留情了。更何況事先答應了魏忠賢,今日要剪除信王羽翼。金冶子想到此,猛然急攻數招,將五人稍一逼退。金冶子雙掌合十,利用此間隙,將內力提至十成,紫袍經內力一摧,無風烈烈作響,氣勢極為駭人。五護衛看懂了金冶子的意圖,急忙跳至一處,五人手臂相接,內力尚未安全發出,金冶子浩然一掌已然搶先壓制。但聽,啵地聲,五人齊齊被這狂猛的內力摧的倒退三步,方勉勵站住。金冶子肩膀用力,第二股內力又至。五人再次被這內力壓退七八步,眼看退到臺沿。按說只要他們跳下戲臺等於認輸就完事了,但這五人極為血性,寧死也不臨陣逃脫。反倒鼓足力氣,拼力往前扛了幾步。金冶子被一扛,自己也退了三步,不禁心下狂怒。暗忖,既然要死老子成全你們。金冶子呔一聲,第三股內力一改剛猛,轉為陰柔綿軟輕輕衝破五護衛的氣牆,從第一個人體內進入經對方奇經八脈然後投入第二人體內,所過之處,經摧脈毀。第一個護衛忍不住仰天噴出一口獻血。信王大驚失色,至此才追悔莫及,知道自己的好強性格犯了大錯。急忙回首看那老僕,卻遍尋不見。
就在臺上五人性命攸關之際。金冶子內力剛進入第二名護衛體內,驀地,金冶子明顯感覺到,另有一股極為陰柔的內力從護衛的右掌的剛猛內力中透出,在自己氣牆面前稍一停頓,便告突入,自己此刻若不撤掌,那股內力便要進入自己體內。金冶子一驚,本能自保,抽身後撤。內力一去,那五人如獲大釋,紛紛歪倒在地。這樣,金冶子眼前,便多出一位下人打扮的猥瑣佝僂的老者。
臺下雖然看不懂,但也覺察出精彩之處,都看出金冶子的厲害。卻見信王府老僕竟敢公然站在臺上面對金冶子,無不瞠目結舌,都替老僕捏了把汗。
金冶子眼睛眯成一道縫,冷冷盯著老者看個沒完,內心漸漸充滿了喜悅。從這老頭剛才的一掌,金冶子已然覺察出,終於遇見高手了。此次來中原除了制服關雪寒時讓他頗費了些功夫外,還真沒見過什麼高手。眼見的老者,無疑是不低於關雪寒的人物。金冶子嘿嘿笑道:“我已是耄耋之年,也沒你這麼顯老,快快把偽裝除去吧,你我光明正大的一戰。”
那猥瑣老者聞言,將腰桿子努力挺了挺,一不使勁又縮回來了,笑道:“一副臭皮囊而已,真與假有什麼要緊?”
金冶子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