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眾將紛紛請戰去救武犇。陳衷紀道:“永平離此大概有二日路程,魏孤行若真要殺武犇咱們也毫無辦法,所以,天命所歸,就看武將軍的造化了。你們此刻貿然前去,要面對三十五萬裝備精良的明軍,毫無勝算。營救武犇之事,得慎之又慎。”
劉長今快人快語道:“依老劉看,這次非谷統領出馬不可,以谷統領的本事,區區一個明軍大營算得了什麼?”
谷昭點頭道:“谷某正有此意。”
陳衷紀道:“萬萬不可!谷統領亦曾說過,魏孤行手下能人異士層出不窮,此次傾巢而出,大營內必定藏龍臥虎,正等著你們前去。”
劉長今捶胸頓足,道:“難道就是一個等字,活人等也等死了。”
陳衷紀陷入沉思不語,眾人都以為他在用計,也不敢說話怕打擾他。半晌,陳衷紀道:“以魏孤行的行軍路線看,魏孤行似乎並不打算繞武夷山攻我側翼。而是選擇直攻浦城,看來他對自己的火炮陣營還是信心十足。那麼浦城將面臨空前的炮火壓力,他卻不知咱們早在周福元一戰時,外城內又築就了內土城,並且經過這段時間在此基礎上,內土城又厚了一倍,高了半丈不止。現在,就算他有千門大將軍也休想轟平一座土山。”
眾人見他突然岔開話題了,一時,腦子還沒跟上趟。的確,義軍存亡遠比武犇一人的安危重要。
谷昭奇怪陳衷紀在他對待武犇問題上有些漠不關心。按說以陳衷紀的智謀,想出個救武犇的法子應該不難,谷昭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餘新道:“咱們的內土城雖說能頂住重炮的轟炸,但咱們毫無還手之力,永遠處於下風。時間久了,糧草恐怕也難以為繼。”
陳衷紀道:“沒辦法,當初你們不同意揮師北上,咱們坐困愁城也是必然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眾人又議論了會,各自回去。
谷昭徑自去找陳衷紀,陳衷紀正在看書。見了谷昭道:“你是來問我為何不急於去救武犇?”
谷昭心道,這人太聰明瞭,聰明的讓人打心眼裡有股子懼意。點了點頭,道:“義軍最早的組織者,以及實際上的統領就是武犇,再說他是我大哥郁離子唯一的徒弟,我豈能見死不救?軍師速速幫我想個辦法?”
陳衷紀緩緩合上書,道:“你說得對,就因為他是義軍裡最德高望重的人物,所以才……不能救。”
“什麼!”谷昭萬沒料到陳衷紀嘴裡蹦出這麼一句話。奇道:“軍師這是何意?”
陳衷紀一臉詭異道:“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難道你不懂?”
谷昭怒道:“你不是來幫我義軍的嗎,為何用此卑劣手段奪取大權?”
陳衷紀道:“我是為了你!我陳衷紀在小琉球難道比現今差嗎?我這是為你好,試問義軍中誰人能與你爭鋒?唯有武犇。甚至這個武犇更得眾將領擁戴。你想想陳某為何單派武犇去牽引黃章,而武犇又是黃章不共戴天的仇人,此計一石二鳥,神不知鬼不覺地替你除去心腹大患,義軍內唯你獨尊,將來擊敗魏孤行,天下便是姓谷又有何不可?”
谷昭豁然明白了,原來,自打陳衷紀一進義軍大營,這個天才的陰謀專家便開始算計裡裡外外。雖然,谷昭相信陳衷紀是為自己好,但他豈是那種卑鄙小人?
谷昭低聲怒喝一聲:“陳衷紀,我谷昭是什麼人?難道你還不明白?我怎會需要你的這種幫助?”
陳衷紀不以為意,道:“就因為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我才出頭來做這個惡人,我不需要你感激,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忘記你我今日的談話,一切交給我。”
谷昭拍案而起道:“你還沒明白,我谷昭不是那種人!”
陳衷紀搖頭,不耐道:“我絕對相信你不是那種人!但你不是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