稠暗黑的血液立即噴到側面的車壁上,她身上,沒有沾到一絲痕跡。
喉管被割斷,他再也不出聲音,青的臉上瞪著一雙鼓鼓的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白文蘿,然後,從車座上倒了下去。白文蘿輕輕甩了甩沾在匕上的血跡,又在那屍體上擦了擦,再用腳使勁把這具屍體往車座下推進去。然後才看著縮著身子,捂著嘴蹲在地上的木香,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可以起來坐這了。”
剛剛,在那人鮮血噴出的那一瞬,木香下意識地驚撥出一聲。然而外頭那趕車的人卻並未在意,他只當是那兩妞兒不聽話,同夥給了點教訓。反正上頭的人只吩咐把人抓回去,能問話就行,並沒有特別交待不能傷害的。於是,他心裡自以為是的想法,正好就解釋了時從那車廂內隱隱飆出了的血腥味。
在白文蘿冰冷的目光下,木香再不敢出聲,只是也不敢起身坐到那具屍體上面。她雖不是普通丫鬟,但是也從未見親眼過殺人,到底心裡還是害怕。再看白文蘿剛剛那一刀下去,如似割芒草一般,鮮血噴湧而出,一個剛剛還威脅她們生命的人,瞬時就倒了下去!而眼下,只見那血,還在那人身下緩緩蔓延這。幸好這車是往內斜的這血沒有流到外頭去而且這會天冷,血液也凝結得快,暫時不會被外頭趕車的人現。
白文蘿見木香沒動,也不理她,想了想,就下了車座,小心的蹲下去。在那具屍體上指了摸,最後從他的靴子裡又掘出一把匕來,比那把墨色的匕要長上一寸左右。她又起身坐到車座上,然後看著木香冷冷地問道:“害怕了”
木香咬了咬唇,這一會,她已經從剛剛的震驚中稍稍緩過一些了。她握了握拳,就扶著微微搖晃的車壁站了起來,輕輕挪到白文蘿身邊坐下。腿還是碰著了那具屍體,她渾身顫了一下,最後還是咬牙忍住了。
“過不了多會,外面趕車的人就會現不對勁了。”白文蘿說著就把那把長匕塞到木香手裡,接著說道:“現在已經解決掉一個了,可我們不知道他們總共有幾個人,但這些都不是善茬,想活命,就得拼命。”
木香蒼白著臉,看著白文蘿,緊緊抓住手裡的那把匕,咬著唇,點了點頭。
白文蘿垂下眼,看了看給木香的那柄匕,只見有一邊是鋒利的鋸齒,她便抬起眼看著木香問道:“從沒殺過人?”
木香趕緊搖了搖頭,嚥了一下水才開說道:“主,主子讓人教過我一些手上的功夫,可是我,我學不好,後來就只學了當丫鬟做內應。”
原是有點底子,難怪平日裡只觀察她的步子,卻沒瞧出什麼倪端來。
“既然有手上功夫,就知道如何控制力道。你這把匕,側面有鋸齒,一會若是有機會刺入對方腹腔的話,記得不能鬆手,一定握緊了,轉一圈,然後再拔出來。這上面的鋸齒會把腸子給勾出,而即便不是刺進肚子,在別的地也能引起大出血死亡。”白文蘿說著就讓她當場使出幾招來她看看。
木香被白文蘿剛剛的殺人手法和現在的這一番話弄得有些懵了,眼下又是非常時期,於是叫做什麼就做什麼。
白文蘿看了她出手示範一番後,感覺多是花架子,對付普通人還勉強可以,但要對付這些黑衣人卻是困難了。只是總也比什麼都不懂強,至少她目前還算鎮定,要是一般小丫鬟的話,早就壞事了。
而這手鐲上的毒釺只能用三次,剛剛已經用過一次了,如果這一夥人只剩下外頭那個駕車的人,倒還好辦。就怕,事情難以如人所願。而且駕車那人,剛剛他往回甩馬鞭,甩在車簾子上,撩開的那一瞬。她看到對方身上的穿著與那黑衣人不同,他身上穿著厚厚的皮襖子。再加上眼下他駕車的位置又有一定的距離,還有犀厚的車簾子擋著。這毒針,如果不能一擊就中的話,丟命的人就會是自己!
白文蘿一邊把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