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參看著耿武帶來的重騎營的一些資料。這營帳本就是騎都尉的營帳,一直空著,趙焉住進來,也算是合情合理。
耿武已經和趙雲廖化二人一起回了冀州城,只留下了趙焉一人。
低頭看著面前的竹簡,趙焉心中感到一絲驚奇。
這張郃確實是個人才啊。
重騎營屬於冀州校尉,也就是耿武的轄下,雖然張郃和韓馥不對付,不過耿武倒是沒有剋扣重騎營的糧草物資,按理說,這重騎營的裝備,也就應該和普通的冀州軍差不太多。
但是就竹簡上所記錄的物資來看,如今重騎營的裝備馬匹,要比普通冀州軍好出一大截。精鐵馬刀,角弓,騎槍都能做到一人兩把,戰馬也能做到一人雙騎,糧草可供三年之用度……
行軍記錄中,這些物資,都是由張郃帶領重騎營剿匪所獲。例如德州的“大戟軍”,便是被張郃所帶領的重騎營所剿滅。當年,廖化曾帶領血魔衛殺上“大戟軍”位於德州燕山的老巢,卻撲了個空,想必,就是被張郃捷足先登了吧。
冀州各營,都把剿匪當做了燙手的山芋,沒人願意去和這群山賊打消耗戰,倒是張郃,卻是深得以戰養戰的精髓啊。
“進來吧。”
趙焉突然合上了竹簡,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話來。
片刻,只見張郃掀開帳簾,走了進來。
“你怎麼知道外頭有人。”
說出這句話,張郃卻自嘲的笑了笑。
“呼吸沉重,氣息散亂,除了重傷的你,還能有誰?過來坐吧。”
說著,趙焉拖過了一張椅子,招呼張郃坐下。
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二人誰都沒有開口。
趙焉微笑的看著眼前的張郃,而張郃也不甘示弱,看著趙焉。
良久,張郃終於頹然地收回了目光,黯然說道:
“我輸了。”
趙焉聞言,並未有任何表情,平淡的說道:
“拿得起,放得下,方顯大丈夫本色,你,不錯。”
趙焉這句不錯,確是發自內心。若是張郃只執著於一時勝敗,趙焉便絕不會再對他抱什麼希望。
張郃有些意外的看著趙焉,他早就做好了受到冷嘲熱諷的打算,畢竟自己之前的話說的很過分,卻不想會是現在這麼個情況。
自嘲的一笑,張郃開口道:
“我今日來,只求你善待我的那些兄弟,這世道,他們混口飯吃也不容易,你放心,我明日就會離開。”
“為何要離開?”
趙焉的聲音仍是古井不波,沒有任何感情。
“呵呵,若是我在,你又如何能掌控住這重騎營?”
“即使你在,我又如何不能掌握這重騎營?”
“我自十四歲加入重騎營,一路從一個小兵做到如今的位置,全憑手中一杆槍,營中無人不歎服,若是我在,兄弟們必定只會聽我的號令,即使是韓馥親來也無用。”
“呵呵,既然如此,只要讓你效忠於我便可。”
說著,趙焉站起身來,走到繞過案几,(e3)找到張郃身前,丹鳳眼緊緊盯住張郃,說道:
“我知道,今日子龍雖勝得你,但你卻不服。我且與你打個賭。明日,我會帶著我六十名血魔衛,對戰你的重騎營,若是我血魔衛輸了,我轉身便走,並保你做這騎都尉,若是重騎營輸了,你便效忠於我,如何?”
六十人對五百人?
血魔衛多厲害張郃不清楚,但是重騎營究竟有多少戰力他心中可是明明白白,莫說六十人,即使是一千精銳想要打敗自己的重騎營,也是難上加難啊。武藝上略遜一籌,就在戰陣上搬回來。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們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