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何解?” 蘇眉一臉疑惑的看著楚炁。 “你明知道我秦王府如今已是入不敷出,且欠下鉅額債務,卻又花費如此鉅額銀錢打賞下人,到底安得什麼心?” 蘇眉目光凌厲的看著楚炁,等待對方的答覆。 “王妃,您可能不知道這場面上的事情。” 然而,面對蘇眉的質問,楚炁依舊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但卻並沒有過多的焦急。 只見他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 “要知道,在這大周,我們秦王府,那可是除了女帝陛下之外,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獨一無二的存在,我們可是整個大周獨一的王府。” “若是我們什麼事都與其他高官勳貴家族齊平,那怎麼顯得出我們秦王府的高貴和獨特?” “且王妃您也知道,秦王爺這些年來一直杳無音信,我秦王府在這大周皇都,那也是如履薄冰,處處受人鉗制。” “如果我們也表現的與其他府邸那般平庸,那絕對會被人所輕視。” “所以,為了秦王府的門楣,也為了能夠讓大周勳貴高看一眼,不至於讓他們以為我秦王府只是外強中乾。” “所以,小的在無法與秦王爺溝通的情況下,便擅自決定,用金錢的力量震懾他們,讓他們感受到我秦王府的強大與富有。” “若是王妃覺得此事有錯,那奴才認罪便是。” 說完,楚炁深深的彎著腰,一副任由處置的樣子。 只不過,不等蘇眉說話,一旁的八字鬍賬房就立馬上前行禮道: “王妃,此事您可錯怪楚管家了。” “要知道,我們可都是從楚府出來的,是女帝陛下的家臣奴僕。” “雖說我們現在不能再陪伴陛下身旁盡忠,但卻不能因為一些銅臭之物,而讓陛下丟了臉面,丟了我秦王府的臉面。” “楚管家當初之所以如此決定,那完全就是在為陛下的臉面考慮,在為我秦王府撐大門楣啊。” “我秦王府至今還能在洛都站穩腳跟,那都是與楚管家的努力分不開的。” “依小的之見,楚管家這般辛勞,非但無過,反倒是有功於我秦王府,還請王妃明鑑。” 此話一出,蘇眉頓時就不淡定了。 該死的楚管家,這明顯就是在嘲諷自己是小門小戶出身,完全不知道勳貴之間的勾心鬥角和互相攀比。 且對方直接將這節錢一事,強塞在了楚默這個冤大頭身上,自己即便想要繼續追究,那也只能追究對方一個辦事不力的結果。 且剛才那賬房都已經說了,人家的初衷,就是想要給女帝陛下長臉,是要支撐秦王府的門楣,若是因此而懲罰對方。 不說自己會不會得到一個苛責下人的名聲,就是女帝陛下那邊,恐怕也交代不過去。 畢竟,人家可是說了,他們都是出自楚府的奴才,身上可是打了女帝陛下的烙印。 最關鍵的是,蘇眉明白,楚炁這些人,也都是女帝陛下的親信,因為些許小事,自己就容不下他們,與女帝陛下那邊肯定是無法交代的。 想到這,她便將目光看向了一旁,從始至終都未曾說話的楚默。 楚默被蘇眉這麼一看,立馬上前,打著哈哈道: “哎呀,不就是一點銀錢的事情,看你們說的這麼嚴重,你們完全就是理解錯了王妃的意思。” “她只不過是想讓你們將發放的節錢總數算出,並沒有深究的意思,看你們一個個表現的那麼激動,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心裡有鬼呢。” 聽到楚默的話,楚炁和賬房的臉色全都是為之一變,但很快,便又恢復了討好般的笑容。 而一旁的蘇眉,則是詫異的看著楚默。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面前這個男人是個一無是處的米蟲,是個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的軟骨頭。 之前看他帶著自己前來查賬,以為之前是自己誤會了。 但現在看來,自己之前的看法是完全正確的,對方還真就是個膽小怕事,一無是處的米蟲。 自己都站出來幫他了,可關鍵的時候,這該死的米蟲,竟然退縮了。 輕嘆一聲,蘇眉看向楚默的眼神,夾雜了些許失望,再次變得冰冷無比。 只不過,楚默可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他從蘇眉手上拿過賬本,指著上面的一行字道: “楚管家,我看著上面,記載著我們秦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