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書有一些是趙子強看的,有一些是張雯自己看的,趙子強告訴過我們,張雯不願意找心理醫生,所以他就自己看,到後來,張雯也一起看。”
駱尋抽出一本書,上面貼滿了檢索帖,他翻了翻,看向遲夏:“她在自救。”
“林薇呢?”
遲夏看著牆上的一幅畫:“她家裡有這些書嗎?”
“沒有。”
駱尋見她盯著那幅畫,走了過來:“但或許是我們沒發現,你盯著這幅畫,畫有問題?”
遲夏有點遲疑,問駱尋:“駱隊,你看到這幅畫,會想到什麼?”
駱尋對畫沒有多少興趣,他也看著這幅畫,懶散說道:“你在問一個刑警懂不懂畫?這幅畢加索,你看出什麼來了?遲警官?”
他刻意加重了遲警官那三個字,看樣子對這個問題很無語。
“不用懂,駱隊,你就說,你看到了什麼?”遲夏又問。
駱尋鼻孔裡煩躁地撥出一口氣:“還能是什麼,方塊塊,圓圈圈,線條子,混在一塊,亂燉!”
多麼別具一格的回答,遲夏嗤的一聲就笑了出來。
笑完了,她正了正神色:“是一個在火裡的人。”
駱尋心裡一震,側頭看了眼遲夏,再次看向那幅畫:“火把人吞噬了?”
“人在火中苦苦掙扎。”
她說著,腦海中出現相應的畫面,而在畫面之外,有個看不清長相的人影,唯一能夠看清的是他的眼睛,那雙眼睛冷然,淡漠,甚至帶著隱隱的興奮。
駱尋擰眉,似乎透過她的畫也看到了自己腦海中的畫面。
他指著其中一處:“畫這個東西,千人千面,你看到人在其中苦苦掙扎,我看到的恰恰相反。”
“是什麼?”
遲夏看向他,眸子裡透著茫然和驚奇。
駱尋走了出去,聲音傳了過來:“涅盤。”
遲夏一怔,饒有興味地扯了扯嘴角,聽到駱尋在外面叫她。
遲夏走到門口,轉頭又去看那幅畫,忽的眯了眯眼,又走了過去。
***
屋裡沒再找到什麼可疑的線索,遲夏走到門口,看到駱尋站在走廊,正在觀察著什麼。
看到她走出來,駱尋說:“走廊和樓道沒有監控,如果你說的那個不可能存在,那麼只能在這裡,電梯裡面的監控壞了半年了,根本沒有意義,我們篩查了小區周邊的監控影片,都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如果受害者是自己離開的呢,兇手根本不用上門。”
遲夏作出了這樣的假設。
“但我們同樣也沒有發現受害者的身影。”駱尋搓了搓臉,他有點困。
遲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很快又走了進去。
駱尋在外面等了半天沒等到人,走進去叫她:“我說實習生,你知道現在什麼時候了嗎?”
“駱隊。”
遲夏的聲音不急不緩地從衣帽間傳來,她走出來:“如果我這樣出去,你會認得出來我嗎?”
駱大隊長被面前的人嚇得一個激靈,腳步都向後退了兩步,積蓄在身體裡的疲憊一下子就一掃而空,眼前一亮。
面前的人長髮,白色連衣裙,妝容清淡,就算駱尋清楚這個人必然是剛才進去的遲夏,以及他還記得她的聲音,也不得不承認,這人和那個短髮又木訥的實習生實在沒有任何關聯。
他很快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張雯是以這樣的裝束出去的?”
“結合現場的情況,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可能性。”
遲夏把假髮薅下來,抓好自己的頭髮:“駱隊,去了林薇和陳麗家裡,我們就知道答案了。”
這是個極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