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尋明白過來。
瞿白也開口,話是對著他們倆說的:“我正好沒事,就陪根叔一起去看看。”
他說完看向外頭:“只怕這雨還有的下,對了,你們怎麼在這兒?”
駱尋見他眼裡的好奇不似作假,只道:“有任務。”
瞿白微頓,很快笑了:“明白,那我們也不多問了。”
“先去收拾收拾吧。”遲夏開口:“你們訂房間了沒有?”
“還沒來得及。”瞿白疊了疊手裡的毛巾:“你們先聊著,我去問問老闆。”
好在客棧還有空房,瞿白訂了房。
怕根叔年紀大了身體受不住,遲夏讓他們趕緊去收拾收拾。
他們一走,駱尋看到遲夏站在一樓的落地窗前,跟來時一樣,盯著外面的雨發呆。
他走過去:“咱們得等等了,派出所的人都出去了,有幾個村子有安全隱患。”
“好。”遲夏回神,忽的問他:“屠國林這會兒在哪兒?”
駱尋嘴角一扯:“趙所長挺聰明,把人安排在派出所招待所了,一旦咱們過去,就肯定能見著。”
遲夏手搭在玻璃上,目光微涼:“這雨趕緊停吧,免得多生事端,對了駱隊,所長有沒有說死者都是怎麼死的?真是嚇死的?”
“黑子說的沒錯。”駱尋乾笑一聲:“表面來看的確都是活活嚇死的。”
遲夏擰眉:“寧法醫不在,真是麻煩事兒。”
基層派出所不配備法醫,趙建國看樣子也是兩眼一抹黑。
而且現在這個情況,只怕寧弈那邊也過不來。
似乎是為了打破駱尋這點念想,沒過多久,他們就收到訊息說通往餘吉的高速路段遇到山體塌方,人是沒傷著,路是擋住了。
這也就意味著,餘吉現在是進不來也出不去。
派出所那邊應該是忙著搶險救洪的事,直到晚上八點多,駱尋都沒接到趙建國說的那個“機靈的”隊員聯絡自己。
“基層人手本來就不夠,尤其這種時候,先顧著活人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遲夏敲門進來,刷著手機上關於這場雨的報道,就在一個小時前,餘吉有個村子被淹了。
駱尋呼了口氣,這種被困在一地兒的感覺讓他覺得很不好受。
遲夏聽他呼吸間都帶著重重的鼻音,有點擔心:“駱隊,你怕不是感冒了吧?”
駱尋後知後覺才覺得自己腦袋昏沉沉的,一摸額頭:“大概……是吧?”
哪是大概,遲夏看他臉色就不對勁,他那雙眼皮這會都燒的彷彿多了兩條摺。
她嘆了口氣,去老闆跟前要了感冒藥和體溫計,回來一量,這位心繫案情的駱隊已經發了高燒。
駱尋自己看著體溫計也有點愣了,義正言辭地對遲夏說:“我發誓我身體挺好的,被戳刀子都沒今天這麼脆弱過。”
“那您是不是還想說你幾年沒感冒過了?”
遲夏把藥和水給他遞過去:“喝藥,喝完藥好好睡一覺。”
駱尋吃了藥,還有心情開玩笑:“我真幾年都沒感冒了。”
“對,所以老天爺是公平的。”遲夏說:“行了,你睡吧。”
“那你……”
駱尋想起,自從瞿白和那個根叔住進來之後,她就一直在房間沒出去過。
這會兒遲夏一臉坦然:“我去找根叔和瞿白聊聊,根叔的事情,我也在幫忙。”
駱尋嗯了一聲。
遲夏轉身要走,走到門口忽的又停下了,她轉過身來:“駱隊,為了避免一些麻煩,有個事雖然你會有點無法理解,但我還是想跟你說一聲。”
“什麼?”駱尋問。
遲夏說